修长的指尖在小家伙头上来来回回,一脸的愧疚。 哭闹了约莫半小时,才有所好转,可医生一来,拿着棉签碰触伤口时,小家伙哭闹声较之以往更甚了些。 哭就罢,还闹。 动来动去,孙医生一脸为难看着她。 沈清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家伙异常吃力,但不能因他闹腾就终止伤口的处理。 此时的沈清,异常清晰的觉得,她需要陆景行,迫切的需要。 “给你家先生打电话,”她哽咽着望向南茜。 实则,南茜早前便有这个想法,但自家太太没吩咐,她不敢动身。可这通电话拨过去许久未曾有人接听,不管是沈清还是南茜都稍稍有些感到诧异。这夜,沈清历经了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这个过程足以让她身心疲倦。 孙德是总统功夫御用医生,且在陆琛那一辈便开始了。 伤口大部分处理完时,他笑道;“没有爸爸当年的勇敢。” “陆景行小时候很勇敢吗?”她含着眼泪问,伸手安抚着还在抽泣的小家伙。 “那是、景行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来不少次数,每每处理伤口,苏夫人就站在一旁看着,景行一个人坐着任由我们动,也不吱声。” 沈清心头一颤,陆景行那不是勇敢,是因为他知道,他哭死,苏幕怕是不仅不会安慰他还会嫌他吵闹。 想着,沈清越发心疼自家儿子了,抱着小家伙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安抚着。 这方,陆景行坐在指挥室目观一切,月黑风高杀人夜,确实是不假。 严安之的那关系图上的人在今晚几乎全部落网,而此时,总统府正在全体加班,严安之自然是出不了总统府。 与其说是加班,不如说是借机扣留。 陆景行的电话在来时交给了余桓,而余桓此时忙的焦头烂额,身旁打印机响动的声音实在是不小,也就没听到陆景行电话的震动声。 这夜,沈清哄着孩子睡这已经是夜间十一点了。 让奶妈上来看着,她去洗了个澡,才躺下,小家伙的哭闹声从卧室响起,一边哭着一边伸手想要去摸自己受伤的额头。 沈清抱着人坐在床沿,握着小家伙的手不让他得逞。 这一夜,近乎无眠。 屋外的狂风在后半夜渐渐退去,迎来的是雨点儿声。 哗啦啦的敲定在玻璃窗上,告知人们明日又不是个好天气。 这夜,沈清的心都碎了。 凌晨三点,俞思齐与程仲然满身湿漉从雨幕中走来,陆景行快步迎过去伸手象征性抱了抱二人。 “辛苦了,”他说。 “比起出任务,这个容易多了,”程仲然抬手抹了把脸笑道。 凌晨三点十分,翻译部严安之被总统阁下唤去办公室。 在进去不过三五分钟之后,接到内部消息,可以下班。 总统府办公室内,狂风暴雨敲打着窗户,男人一身白色衬衫再身,坐在沙发上的人姿态慵懒却又带着万般高贵之态。 良久,男人道;“z国交通部副部长已绳之以法,严翻是否要说两句?” 闻言、严安之原本好端端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缩紧了。 更甚的是后背猛的一僵,眼帘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即便是快速,陆景行也捕捉到了。 她苦心积虑谋划的一盘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陆景行推翻了? 此事、她万万是么想到会如此的。严安之出生将门,又自幼独立有主见,在陆景行跟沈清结婚之前,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