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男人的爆喝声如同阴雨天的闷雷,异常恐怖。 沈清的这番说辞在他看来就是不知悔改,就是强词夺理,就是心里没有他,就是在掩饰自己与沈南风之间的关系。 陆景行今日如同一只疯狗似的将屋子里的人狠狠虐了个遍。 而沈清,并不知晓这一切又有何较劲的。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她沉冷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冷静,理智,甚至是问心无愧。“你说我不顾及你的感受,你又何尝信过我?自你当上总统,你对于我的信任始终只有三分,任何事情你始终是抱着七分猜忌,即便我跟你解释,你也会觉得我实在欲盖弥彰强词夺理。” “恨不得天天将我圈在身旁,可你从不承认,我从未想过离弃你。”沈清的怒火从无形当中发散开来,她的这番话说的确实也在理,自从陆景行当上总统之后,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信任,剩下的7分全是猜忌,即便日常他们温存的时刻也是如此。 陆景行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可能会弃他而去,可即便是他清晰的知道这点,也从未将她放在第一位,权利与家庭之间,他总是先权利后家庭。 这种时候,在夫妻二人因为外人争吵,自陆景行满身怒火喷张的时候,她应该是哄着人家的。 可不知晓为何,她只想跟人吵架。 陆景行闻言,频频点头,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频频点头。 “三分信任,七分猜忌?”“三分信任,七分猜忌是吧?” “三分信任,七分猜忌,”男人频频点头,呢喃着这句话,而后扒开沈清落在自己臂弯上的爪子,满身怒火朝刘飞而去,一脚踩在他身上。 刘飞想,他心中所想。是对的。 自家太太回来,他会死的更快些。 陆景行上任前,口口声声说着身后千万人,他不能任性,即便不顾自己,也要顾及追随自己的人。 可上任后,他心里牵挂的永远都是祖国繁荣昌盛,民生是否安好,成日来回穿梭在各地之间。 是…他是一国总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的职责是代领全国人民走向富强?带他们奔小康,他们实现美好的人生。 她理解。 可她的理解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不过是陆景行的疑神疑鬼与不信任。 以往她每每有不顺心的事情同陆景行闹,结果闹起来闹得两败俱伤,后来她不再同他闹,看破一切,选择平淡度日,可陆景行却在猜疑是否爱他。 这个男人啊!即便她数次原谅,他依旧是不信任。 原以为一切会在他当上总统之后才会好起来,其实不然,上任总统之前是外界因素,商人总统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因为二人本身的问题。 “陆景行,你疯了?”她咆哮着拉开面目狰狞的男人,试图终结这场虐杀性暴行。 沈清想,苏慕若是在便好了。 最起码,他会看在长辈在有所收敛。“你想效仿商王那般随意对子民痛下杀手?陆景行。”“太太,我办事不利,先生踹两脚消消气就好了,”刘飞想,他再不开口,估摸着会死的凄惨。 他怎也想不到,本是该结束的残虐,在自家太太的到来时更往上攀了攀。 二人吵闹之后,先生怒气更甚,若在如此下去,他今日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一时间,沈清镇住了。 刘飞这话,如同闷头一棍将她敲得清醒,似是在告知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如此被陆景行踩着打。这一切的根源与罪过祸首是她自己,而她此时,却还在看似劝诫实则激怒似的与陆景行周旋着。 刘飞未说怪她,但这句话,堪比直言说怪她还为厉害。 空气有片刻的静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