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看了他一眼,拿着对讲机与山上沟通了几句,便走过来,将路障打开,示意他进去。 记者们立即蜂拥而上,想要跟着路在远一起冲过去。却被几个守卫的人拦住,随即路障又重新伸展开来,将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路在远听到身后一片叫骂声,纷纷指责看守们:“为什么他可以进去?他是哪家媒体的?你们家对媒体厚此薄彼,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回头观瞧,路障以外黑压压的挤了几十号人。 他想:大概全城的媒体都守在这里吧,赵欣瑶被捕,还真是轰动全城啊,如果远在台湾的她亲眼看到这一幕,会不会高兴得笑出来呢?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来,将媒体记者围攻赵家守卫的场景拍了下来,发送了出去。 从这个山路的入口往上走,还要好远才能到山顶。好在有一辆电瓶车停在这里,是看守们上下山用的。 路在远也不问人,直接上了电瓶车,发动了车子,往山上开去。 到了别墅的大门外,他跳下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的反馈信息。在迈进大门之前,他再一次拨通了台湾那位的电话,通了,可是依旧没有人接。 他开始心慌,按原计划,她这个时候应该在澳门的。可是她自作主张,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为台湾已经被赵良卯和裴天鸣的人找过了,现在回台湾才是最安全的。 她没有跟他商量,就杀了一个回马枪。可是他联系不上她了,是不是在那边出事了呢? 他忧心忡忡,恨不能马上飞去台湾,探看一个究竟。 可是他又不能走,他怎么可能丢下南汐一个人面对这突生的变故? 走在甬长的青石板路上,他看见赵良卯就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内,坐在轮椅上,远远地看着他。随着他逐渐走近,他看见了这位老人的面孔。 大概是因为女儿突然入狱,老头子深受打击,他的身体整个垮掉,朝着左边歪斜过去,他的右半边脸阴沉着,左半边脸却死趴趴的,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珠也如死鱼一般,看起来非常怪异。 如果不是被赵良卯盯着看,路在远一定会拿出手机把此时这位老人的颓败之相拍下来,发给远在台湾的她看一看。 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分歧,他还是希望她能高兴一些。 而她活着的目的,就是看到赵良卯一家人得到报应,看到裴天鸣为他的始乱终弃付出代价。 他愿意帮助她达成这个愿望,不管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有佣人为他开门,他走进去,见赵良卯依旧面对着玻璃窗,朝外面望着。 他抄着手,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位老人。 近距离看,老头子比起患病前,判若两人。除了身体上的颓败,他的气色也大不如前,脸上一下子生出好多皱纹来,先前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一位老者,这一刻却显露出行将就木的颓丧之气。 路在远勾起嘴唇来,轻轻地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良卯突然就转过头来,看着路在远:“小伙子,你还真有勇气来找我?” “如果不是老爷子堵住上山的路口,刚才我就来了。我有什么不敢来的?难道老爷子还打算把我一起扣做人质吗?”路在远既然来了,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扣为人质?那是对待我的朋友。对待我的敌人,我从来不会如此温柔的。”赵老爷子虽然受半身麻痹的折磨,形容不堪,不过他一开口,底气还是挺足的。 路在远浅浅一笑:“虽然回国时间不长,但是我听说过老爷子的发家史,老爷子以前是做什么的,我非常清楚。如果因为我送走了ben,老爷子就把我划入了敌人的行列,那么我也没什么话好说。ben是我的好朋友,是我把他从英国带到中国来的,我不能眼看着他在中国出事。更何况,男女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并不认为令媛与ben之间的事,责任就全在ben这一方……” “啧啧!听听你这张嘴,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年轻人,你不要以为我老了,脑筋就不灵光了,我们家最近发生的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