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发去机场需要四十分钟,还有将近三个小时的富余时间。 她上楼,走进了路在远的卧室,坐在他的床上,环视着这个房间。 因为被夜贼洗劫过,她又没有心思将所有的东西细细归位,所以房间里有些乱。但是这里仍然有路在远的气息,令她心酸又伤痛的气息。 她摸了摸床单,想起他在那些日子,她曾经以为从天而降的那些快乐,他的温柔与体贴,所有那些关于他的记忆,萦绕在这个房间里。 她掉眼泪了。 她恨他怨他,却因此而更加想念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千里遥远地去寻找他,难道就为了问他一句“为什么”?还是她太思念他,太担心他,太爱他,以至于她不能不见到他? 不管什么原因,她也阻止不了自己抛下手边纷烦的杂事,一心一意去寻找他! 她什么事也做不了,除非她见到他! 她倒在他的床上,仰面躺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她爬起来,下楼,拎上行李箱,出发往机场去。 本来廖一江要开车送她,被她拒绝了。她说:“你当美猴王的时间可不会太久,还不赶紧回公司,向猴儿们展示一下你的王威?我打车去机场,方便得很。” 廖一江也不强求,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在澳门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南汐看得出,他很担心。 但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该说的话,他一句也不说,凡事点到为止。 南汐因此而信任他,可以毫无压力地接受他的帮助。 去机场的路上,南汐给芬姐打了一个电话,拜托芬姐时常去探望小河。 挂了芬姐的电话后,南汐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会儿,调出昨晚路在远打来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打通了,只是迟迟没有人接。 南汐正准备挂电话,突然电话被接了起来。她心里猛地一缩,差一点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喂?!”她冲着电话大喊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叽哩咕噜,说的是粤语,南汐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她急了,大声问:“你好啊!请问这是哪里的电话?你是谁啊?你姓连吗?” 对方显然听懂了她的普遍话,咬着舌头说出一句艰涩的普通话来:“这是公用电话啊!神经病!” 女人讲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南汐听着电话里“嘟嘟”的挂断音,愕然呆怔了好一会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