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等着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发现南汐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走到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小汐,我煮了一碗面,你趁热吃了吧。” “你进来吧。”南汐说。 廖一江推门进到房间,就看到南汐正拉开行李箱,将自己的衣物用品往箱子里装。 “你要干什么?”他赶紧放下面碗,走过来拉住她手里的衣服,“你不好好休息,又要闹腾什么?” “我不能住在这里了,那些人已经盯上我了,我再住下去,说不定会给你惹来麻烦。”南汐从廖一江手里挣回自己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 “你别胡闹了!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张脸,瘦成了什么样子,还带着几道血痕,你这个样子回去,是想吓死家里那两位老人家吗?”廖一江冲过去,将南汐装进行李箱的衣服,又都拿了出来。 南汐急了:“你别管我了,我想回家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那些人不过是冲着路在远!你明天就和路在远离婚了,你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那些人还抓你过去做什么?你就在这里安心地休养,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家!”廖一江将她的东西倒出来,将空行李箱放好。 南汐没有力气和他争,又听到他提离婚的事,她又急又难过,坐到床上哭了起来。 廖一江也不劝她,一样一样整理着她的东西,各归其位后,他才抽出几张纸巾,塞到她手里:“听说眼泪有消炎的功能,你脸上的这几道伤痕,就指望着你这几行泪水了,使劲哭吧。” 南汐抓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带着鼻音说道:“你这人太没同情心了,我差点儿毁容,你还开玩笑!” “你这叫毁容?路在远的妈妈那才叫毁容呢……好啦好啦,不说他们母子俩儿的事!”看见南汐又要哭,廖一江赶紧转移话题,端过那碗面来,“还热着呢,快吃了吧,不管有多少烦恼事,总要吃饭活命的,对不对?” 南汐又抓过几张纸巾,把脸擦干净了,接过面碗来:“谢谢。” 虽然心里非常堵得慌,但她还是一口一口把面吃掉了。廖一江说得,不管她的生活里有多少麻烦,总要吃饭活命的,她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她的肩上是有责任的。心再痛,她也要好好地活着。 “明天我想去医院看望小河,我实在是太想她了,也不知道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实在忍不住了,一定要去看看她才行。”南汐说。 廖一江接过空的面碗,回她道:“我去看过小河,她最近的状况很好,偶尔还会开口说话呢。在照顾小河这件事上,你要相信邓嘉祥的诚意和细心。你要去也可以,不过我提醒你,邓嘉祥刚刚做完大手术,正在恢复期,而且他与赵欣瑶的那件案子马上要开审了,他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廖一江没有把话说尽,但是南汐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只要想起邓嘉祥向她装可怜博同情的样子,她也是挺打怵的。但是从她去澳门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看见小河,这让她心里很不安。 “不管他怎么样,我还是要去一趟的,只不过……”南汐说到这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廖一江。 廖一江笑了:“既然你非要去,明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抽时间开车送你,不能再让你自己出门了,今天的事已经要吓死我了。” 南汐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迟疑了一下,又说:“廖一江……” “干嘛?”廖一江看向她。 “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南汐不好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