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脑筋。 前几天她把小安升职为廖一江的助手,她希望小安的年轻活力能感染廖一江。对于这件事,小安兴奋不已,廖一江却淡然以对,对小安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今天,她喝了酒,他又是滴酒未沾。 他亲自驾着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下车后,他看到门口停着两辆车,他认得出来,一辆是路在远的,另一辆是邓嘉祥的。 他指着两辆车,对南汐说:“你醒醒酒吧,你家里又要热闹了,你还能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南汐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懊恼地皱眉。 路在远的车出现在家门口,她一点儿也不吃惊。他昨晚就表过态了,他要一直在她家的院子里搭帐篷露宿,直到南河接受他为姐夫。 她不明白的是,这么晚了,邓嘉祥为什么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他来她家,要她帮忙打探消息遭拒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来他的确很忙,原本受赵欣瑶托付关照他的那些赵氏娱乐的老人们,最近纷纷倒戈,他疲于应付,捉襟见肘,处境很是窘迫。二来他对南汐十分失望,觉得南汐对不起他,这火气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当然,他抽空还是会看望南河,只是他会挑南汐不在家的时候,避开与她见面。 南汐不见他,倒也觉得轻松。有赵楚方在,南河的情绪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她也不必巴巴地带着南河去见邓嘉祥。 但是今晚,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却还在她家里,并且和路在远同时出现,他要做什么呢? 南汐怀着忐忑的心情,开门进了家。 她一进屋,就看到路在远和邓嘉祥对面坐在沙发上,赵楚方陪着南河,正在摆弄地毯上的画具。南河很高兴,对于她来说,画具就是她最好的玩具,画画就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南汐走过去,发现地板上的画具不止路在远白天买下的那些,又多出许多东西来。 她刚想问,就见邓嘉祥突然蹲下身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些画具分成了两份。他将其中一份推到南河面前,将另一份推出好远去,对南河说:“小河,这些才是嘉祥哥给你买的,那些是坏人买的,不能要,知道了吗?” 南河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笔,问邓嘉祥:“这个呢?” 邓嘉祥从她手里抢过画笔,丢得远远的:“这个也是坏人买的,买的人别有用心,你用着也画不出好画来,不在碰......” 南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把路在远买来的那些画具又推到南河的眼前,然后她很严肃地对邓嘉祥说:“邓嘉祥,你凭什么把你自己的好恶灌输给小河,小河总跟我说某一个坏人如何如何,难道都是你教的吗?她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你都教给她什么了?” 邓嘉祥被问得一怔,表情随即僵滞,眼神在从南汐的脸上飘开,看向别处:“我教给她的东西,自然是我那些认为对的东西。她现在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怕她好坏不分,善恶不辨,上了某些人的当。” 南汐想起上午在周大夫那里听来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河一见了路在远,就直呼他是坏人。 但是她想,邓嘉祥也许单纯只是因为厌恶路在远,才会告诉南河他是坏人。虽然这件事的后果是加深了南河对路在远的坏印象,导致南河越发不能接受路在远这个人。可她真没有觉得邓嘉祥会有什么更深层的邪恶的目的。 尽管如此,南汐也不愿意再让南河接触邓嘉祥的。她觉得这件事好可怕,如果哪一天邓嘉祥突然开始憎恨她,然后他告诉南河,姐姐是一个大坏蛋,然后他把小河领走,到时候她岂不是没有办法挽回了? 她很生气,可是她最终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她只是淡淡地说:“邓嘉祥,以前承蒙你关照小河,我已经非常过意不去了。我知道你现在身份地位都大不同了,工作也很忙,以后你不用来看望小河了。她现在真的好多了,我说的话她也听得进去,所以我不敢再麻烦你了。” 邓嘉祥当即就跳了起来:“南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小河好了,你要过河拆桥吗?” 路在远坐在旁边,一直没有插嘴。见邓嘉祥突然冲着南汐发起火来,还用手指着南汐的鼻子,他便站起身来,将邓嘉祥的那只手摁下去,然后说:“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想和小汐算帐了,对吗?你放心,你付出努力,自然应该得到回报。也别说什么过河拆桥,你想要什么,不如直接讲出来吧。” “我......”邓嘉祥顿时语塞。 他想要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但却没有办法说出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