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蓦然让他心里浮升起一丝荒谬的念头。 他不自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攥紧她的手腕。 “你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两年前在江州……”他语调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艰涩。 因这句话, 姜沐璃的整颗心似被吊了起来,匆忙打断他:“殿下在胡说什么?他已经死了。” 月色照亮她红润的脸庞, 她认认真真看着他幽光浮动的黑眸,问道:“殿下就这样在意那个男人?” 谢缚辞微怔,遂松开了手,冷目轻扫她澄澈的眼神, 扯了扯唇角:“孤为何要在意,所幸他已经死了,若是活着, 孤有的是办法让他死的很难看。” 他话音一落, 姜沐璃脸色立即变得十分古怪,满眼莫名其妙看他。 疯了不成? 姜沐璃摇头叹了一口气, 用力推开他往假山外走去。 前方不远处有刺目的亮光在缓缓挪动, 像是宫人提着宫灯走来。 姜沐璃趁着谢缚辞正在整理弄乱的衣袍, 拔腿便一溜烟飞快地逃离了此地。 男人黑眸微眯,目视着她匆忙逃离的身影。 就在这时,崔继后的心腹宦官海成从夜色里走来,缓缓停至谢缚辞跟前,弯腰行礼,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那厢有请。” ** 姜沐璃为了甩开谢缚辞,闷头在皇宫乱奔,直到跑了很远,感觉没人跟上来后,这才停下了脚步,双手轻抚自己的心口。 她茫无头绪地走了一圈,不知是走到了何处,但见东南面隐有幽幽灯光亮起,想必是有人正在放花灯。 今日是上元佳节。 往年的上元节,她都是在江州度过。 江州宝文县是民风淳朴的小地方,平日里老百姓的生活节奏都较为安逸悠闲,只有每到节日时,每一条街道都会围满了人。 江州虽不比长安繁华,但灯会却极具人情味。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悦的笑容,夜里好不热闹。 犹记得五岁那年,那会儿阿娘尚在,她心里总是记挂着阿娘不爱出门这事,担心阿娘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便想尽办法与爹爹一同撺掇阿娘出来逛灯会。 阿娘实在拗不过她父女二人,只能依了下来。 那时候她却不知,阿娘出一趟门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说服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姜沐璃也在尝试说服自己,只因她别无选择。 皇帝封她为公主,她只能接纳,太子折辱她,她只能咽下苦果。 无他,全因她这层身份在,注定无法全身而退,既如此,她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想通了这层后,脚步不由都轻快了许多。 行到灯光处,但见几人成群的贵女扎堆一团,似在河畔放着河灯。 姜沐璃转身正想离去,忽觉手腕一紧,便被拽入了一颗海棠树下。 “阿璃?”男人嗓音震惊。 姜沐璃将将站稳,看清面前的男人后,瞳仁渐渐睁大,也震惊道:“温大哥?” 面前的男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温林松。 “你怎么会在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远处的贵女仿佛被声响引起了注意,温林松便只能拽着她藏匿在树后。 “阿璃你为何会在皇宫?”温林松问。 姜沐璃面露难色,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