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视她的重大缺点。 所以,李唐对桑小桐的态度就没法不高冷了。虽然不至于高冷得冻死人,但是那副冷淡而疏远的姿态,也足以令当事人察觉出异样。 第一次认识李唐的那天,桑小桐很快就察觉出了这份异样,不解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警察蜀黍。 后来,桑小桐又排到过一次与李唐同一航班出勤。他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说得好听是淡淡的,说得不好听就是冷冷的。基本上他不会主动跟她说话,除非是工作方面的事。每次总是尽量言简意赅地说完,从不会像对待别的同事那样有说有笑地与她交流。 桑小桐在航空公司上班以来,基本上每位结识的男同事都对她热情又友善。因为这个女孩子不仅年轻秀丽,还很喜欢笑,笑起来又特别甜,翘起的唇角给人一种娇俏可爱的感觉,很是讨喜。所以无论是空少、空警还是飞行员,见了她都会情不自禁地笑脸相迎。 唯有李唐,对桑小桐的态度却是一派冷冷淡淡,爱搭不理。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有异,却搞不清楚原因,心里郁闷极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到底哪里得罪这位警察蜀黍了?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我,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直冒冷气? 相比李唐的冷淡模式,飞行员刘汉对桑小桐开启的就堪称热情模式了。 刘汉今年二十五岁,sun航空公司飞行副驾驶,职业飞行经历一年。高中时,航空公司去了他们学校招飞行员,有数百名学生报名参选,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入选,并最终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民航飞行员。 刘汉和桑小桐也是在一次航前准备会上认识的,当时听了她的自我介绍后,他很开心地说:“你是四川的,我也是,咱俩是老乡啊!对了,你是四川哪里人呀?” 刘汉最后那句话是用四川话说的,桑小桐虽然连猜带蒙地听懂了,但是她这个“四川人”可不会说四川话,只得依然用普通话作答。 “四川南充。” 刘汉更开心了:“这么巧,我也是南充的,你家住在南充哪个区啊?” 桑小桐一边努力回忆着记得身份证上的家庭地址,一边背书似的背了出来:“顺、庆、区。” “我家在嘉陵区。你是我在公司遇上的第二位南充老乡,还有一位也是空姐,你们一起飞过吗?” “还没有呢,目前为止我只认识你一个‘老乡’。”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认识,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鹿呦呦。” 如果刘汉不是特别强调名字很特别,桑小桐会光听读音会以为是“幽幽”或是“悠悠”。但是他这么一强调,她就很快反应过来了。 “鹿呦呦,该不是诺贝尔奖得主屠呦呦的那个呦呦吧。” “没错,正是。她家也住在顺庆区,没准你俩还是街坊呢。” 桑小桐干笑着点头:“是吗?呵呵。” 新来的空姐是自己的四川老乡,这让刘汉对桑小桐格外热情洋溢。准备会上不能聊太多,开完会后全体机组成员一起上机组车前往机场时,他特意坐在桑小桐身边,笑眯眯地继续跟她攀谈,还聊起南充的风土人情。 桑小桐对此压力山大,因为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家乡南充,只能支吾以对。刘汉可不是笨人,当然听出来了她的不了解,颇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南充,难道你不是在南充长大的吗?” 桑小桐不得不解释:“不是,而是我前不久有过一次脑震荡,导致失去了部分记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刘汉听得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 桑小桐于是进一步解释了一下那桩楼房倒塌事件,刘汉也曾在网上看到过该起新闻,只是没想到新同事原来就是事故受害人,一时间很是替她庆幸不已。 “你真是走运呀!被倒塌的楼房活埋了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因为脑震荡失去了部分记忆。如果是失去了一只胳膊或一条腿什么的,那你就损失大了。” 桑小桐意味深长地微笑:“是啊,虽然失忆了,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失忆只是小问题,而且脑震荡后失去部分记忆是很常见的现象,大部分都能自行恢复。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了。” 桑小桐一边点头一边转移话题:“刘汉,你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刘汉江山呢。” 刘汉立刻笑了,“你知道吗?我们家祖上据说就是刘汉皇族后裔,曾经有家谱为证。不过当年“破四旧”时全部被一把火烧光了。” “你家祖上那么牛哇!那时光倒流两千年我们还得尊称你一声小王爷了。” 开了一句玩笑后,桑小桐下意识地由刘汉江山联想到了李唐王朝,随口询问:“对了,你知道有个空警叫李唐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