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有钱人在今年年初全家移民加拿大,但在上海的洋房又不想卖,就让她看房子,一个月给一千五百块钱。我老姨白天给另一家人做三顿饭,每月一千,晚上回老洋房睡觉,这样一个月就有两份收入。” 有同学插嘴问:“那不错啊,一个月有两千五百块钱呢。” 韩玲说:“是啊,但最近我老姨给我打电话,说……说那个洋房不干净,她都想辞职不干了。可我老姨快五十的人,挣钱不容易,也舍不得那份工钱。那家有钱人知道洋房不干净的事之后,也都发愁呢。田七,你在泰国专门做佛牌生意,能不能帮我老姨请一条能辟邪保平安的佛牌?” 我笑了:“哪那么多不干净的房子,很多时候都是心理作用。就算有也没事,正牌都能辟邪,让你老姨请一条崇迪吧,两三千块钱就够,我家里有现货。” “行啊,要不我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老姨,让她给你打电话细谈,你看方便吗?”韩玲问。我说当然行,随时恭候。 吃完饭后,乘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一个上海打来的号码,原来就是韩玲的老姨。她把韩玲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洋房闹鬼,她很害怕之类的话。我酒劲上涌,不想多费话,直接告诉她请一条佛牌,三千块钱。她说要向东家请示,明天给我回复。 第二天早晨,我刚吃过早饭,韩玲的老姨就打进电话来,说东家对泰国佛牌不了解,觉得还是想找出原因,是真闹鬼还是虚惊一场,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听韩玲说我不光在泰国做佛牌生意,还专门帮人联系趋吉驱邪的事,就问能不能先来看看。最后还说:“听韩玲说你是她的初中同学,说实话,外人咱也不敢信,我已经和东家说了,说你认识泰国的高僧法师。要是方便的话,大侄子你看能不能来趟上海,到我这儿看看。路费由东家出,你看行不?” 第0111章 老洋房 下午,韩玲的老姨又打来电话,说东已经家同意给我两千块辛苦费,不管成与不成都给,路费也报销,但只能报火车票。 我最讨厌对方讲价。当时就拒绝了,说最近有事很忙,以后再说。挂断电话后不久,韩玲打来电话给我,说了些好话。她性格内向,说话不太善于客套,甚至还有些磕磕绊绊。我觉得让她做说客太难为人了,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就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我乘卧铺火车前往上海,路上无话,次日早晨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地方。这是我第一次来上海,按韩玲给的地址,我到了杨浦区那栋洋房门口。这条胡同环境幽雅,路两旁栽的全是法国梧桐,据说只有旧社会的租界才有这个资格。洋房共有三层,半掩在几株参天大树之中。正面有个小院。还有铁栅栏门。洋房的左侧是某局档案馆,右面是长长的围墙,不知道是什么单位。洋房外表是浅灰色砖,配绿色铁制窗框,三楼的两间卧室窗外还修着拱形铁栅栏露台,东面墙上有半墙爬山虎。整栋洋房虽然半新不旧,但看起来很有气场,一看当年就是有身份地位者的住所。 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妇女站在铁栅栏门外焦急地张望,看到我下车走过来,连忙迎上去问我是不是田七。我点点头,她欣喜地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是韩玲的老姨,姓罗,快进屋说话!” 进了前院,我用手拍拍洋房墙壁的砖,非常结实,低头一看,在靠近地面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开有小窗,说明这栋洋房其实是四层。地面三层,地下还有一层,相当讲究。我天性好奇,就弯腰朝小窗户里仔细看了看,其实外亮内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正在我把腰直起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小窗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我心想可能是猫吧,也就没在意。 坐在洋房一楼客厅的大沙发上,罗姨给我冲了咖啡,是现磨的咖啡豆,满屋飘香。她和韩玲一样皮肤白,虽然已是中年,但风韵犹存。穿衣服比韩玲还新潮,紧身衬衫配紧身裤,显得身材还不错。她说话干脆,举止麻利,一看就适合当保姆。罗姨笑着说:“这咖啡豆是东家买的,他在美国留过洋,一切朝西方看齐,可洋气了。别看人家有钱,但从不摆谱,人也大方,这洋房里凡是特别值钱的、能搬走的都运到加拿大。剩下的东西都在这儿,吃的喝的用的还有不少,随便我用,所以我也就跟着借了光。” “看来这洋房主人还是挺信任你的。”我喝着咖啡。 罗姨说:“我去年夏天来他家当保姆,他们一家人特别爱吃我做的菜,还说我手脚勤快,靠得住。今年春节刚过,他们家办好移民手续,就让我继续留下来看房子,说交给我放心。” 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说:“这房子还真凉快。” 罗姨回答:“是啊,听说这洋房是外国人设计的,真是冬暖夏凉,三伏天也不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