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肉摊老板和罗姨从地下室走出来,罗姨看到我之后,神色很尴尬,低着头走向楼梯。肉摊老板则是满脸不爽,问:“老弟,是你把那些箱子都搬下来的?” “是啊,我要都打开,看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我举了举手里的撬杠。 肉摊老板哼了声:“你可真逗,就算驱鬼也不用在箱子里找吧,难道鬼还能每天钻进箱子去睡觉吗?”我没理他,拎着撬杠就去地下室。听到身后肉摊老板在低声嘟囔:“吃饱了撑的瞎折腾,没事搬什么箱子?搞得老子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下了楼梯,看到有只箱子上铺了一块大床单,才明白肉摊老板的意思。之前他曾经说过喜欢和罗姨在地下室办那种事,因为有特殊的感觉。而现在我把撂起来的箱子都弄平,让他没了激情,所以对我有很大意见。 我把撬杠插进那口箱子的铜锁里,刚要动手撬,忽然听到从头顶方向传来沉重的“咕咚”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我连忙放下撬杠出了地下室,客厅并没有人,再跑上二楼,发现罗姨卧室的门敞开着,肉摊老板直挺挺倒在地上,嘴张得很大,双眼紧闭,罗姨蹲在旁边,一面用力拍肉摊老板的脸,一面连声叫他的名字。 “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 罗姨焦急地说:“不知道啊,我正在铺床单,他从外面进来叫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他把眼睛瞪得老大,就像见、见鬼了似的,一头就栽倒了,怎么叫也不醒!” 我让她别着急,先找来冷水给肉摊老板拍脑门,又用力掐他的人中穴,不多时,肉摊老板从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呻吟声,慢慢睁开眼睛,悠悠醒转。我问:“你怎么了?” 肉摊老板眼珠一转,看到罗姨,他顿时眼睛瞪得像牛,表情惊恐,身体在地上扭来扭去:“鬼、鬼啊!” 罗姨生气地说:“你才是鬼,瞎喊什么,看看我是谁?” “你刚才真是鬼啊!”肉摊老板指着罗姨大声说,语调很惊惶。我问你看到什么了,肉摊老板哆嗦了半天,才说刚才他上楼进屋,看到罗姨背对着他站着,一动也不动。他伸手去拍罗姨肩膀,罗姨转身,脸上完全没有肌肉,而是像蜡一样的黄皮,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嘴比平时大了一倍,两排牙都露着。最可怕的是,那两排牙居然一张一合,说了句话:“别碰我。” 肉摊老板哪见过这场面?连哼都没哼,顿时就吓昏过去了。 我心里觉得有问题,但嘴上还得安慰他说你是幻觉,平时你不总说世上没有鬼,也不信邪吗?肉摊老板躺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现在改成罗姨照顾他了,又敷毛巾又喂水的。我想着刚才肉摊老板说的话,那句“别碰我”明显应该是在警告我,可为什么转移到肉摊老板身上去了? 不管怎么说,看来那只箱子还不能打开,我只好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该怎么办。方刚说:“那你就不要动啦,和那洋房的东家说一声,让阿赞师父去上海当地施法解决,费用方法我尽量给个优惠,要是找阿赞tam的话,大概要收二十五万泰铢,我和你的利润看着加。” 我把罗姨叫到客厅,将情况一说,把价钱抬高了两万,报价七万块钱。罗姨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给东家康老板打越洋电话。我和康老板直接对话,把这两天闹鬼的事和我的分析讲给他听,康老板却说:“田先生,说实在话,我是个无神论者,从小接受的也是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教育,没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和冤魂。之前是罗阿姨非说有鬼,我出于对她的信任,不希望换成别人帮我看房子,就付了两千人民币给您当辛苦费,其实我是不信那些事的。倒不是我出不起那七万块钱,只是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很抱歉。”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把电话交给罗姨。罗姨在电话里苦苦哀求,但康老板不为所动,最后罗姨也只好作罢。我劝了劝她,说一会儿就去火车站买明天的火车票回沈阳,要是这洋房仍然闹鬼,你就辞职了吧。这份工钱该着不让你赚,也不要强求,罗姨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肉摊老板在房间里睡得很沉,我要去买火车票,罗姨非要和我同去。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