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烤下,开始发出嗞啦嗞啦的响声,还散发出烧焦的气味。丛女士夫妇虽然都戴着口罩,但仍然被熏得要吐。其实这个味道和用喷灯烧猪蹄差不多,但一个是猪,一个是人,心理感觉完全不同。 在烤的过程中,阿赞师父不停地念诵经咒加持。大概二十分钟后,死胎慢慢往下淌油,和蜡烛的蜡油混在一块,落在铁镬中。阿赞师父盘腿坐在镬前,低声念诵经咒,忽然那些蜡烛全都熄灭,但我们并没感到有风吹进来。阿赞洪班站的徒弟将镬中的油倒进一个大瓦罐里。徒弟把这些尸油再次倾倒出来,都浇在死胎上,而这些油的颜色已经变成黑黄色,看起来就很恶心,然后徒弟告诉我们可以下楼去了。 第二天晚上,阿赞洪班上到阁楼,继续开始烤尸工作。三天之后,我也不上去了,丛女士吓得脸色惨白,却非要每次都在场,她丈夫也很无奈。 就这样,阿赞洪班每天晚上都要在阁楼烤死胎、浇尸油,一连四十几天每天如此。白天的时候,陆续有几名牌商来请阴牌和地童古曼,我心想不知道方刚是否也认识这位阿赞洪班师父。 快到一个月的时候,丛女士夫妇又回了趟曼谷,将旅游签证延长一个月。第四十九天的时候,阿赞的徒弟告诉我们,今天加持结束,就要完成最后的仪式,于是我们又都上去旁观。我心想,阿赞的这二十万泰铢赚得也不容易,连续加持四十几天,又费法力又费精力。 那具死胎被烤了四十几天,已经收缩成干尸,黑黄乎乎的。徒弟把死胎从铁钎中取下来,平放在符纸上,阿赞洪班用手将干尸的两只小手臂交叉摆在胸前,双腿也屈成蹲姿。 这死胎早就死了好几个月,再经烘烤几十天,肢体已经僵化,阿赞洪班的徒弟掏出一些灰白色粗线,在师父摆弄干尸四肢的时候,他就把这些经线紧紧缠在干尸身上,用来固定姿势。最后阿赞洪班从口袋里取出一些薄薄的金箔纸,分别贴在干尸的头顶和胸前两处,然后开始念动经咒。 第0184章 小婴灵 就在这时,丛女士忽然大哭起来,我和老谢连忙用眼神制止,她丈夫也用力晃着她的身体,眼睛瞪着她。可丛女士完全不管,越哭声音越大。还带着喊叫。阿赞洪班念诵经咒的速度加快,丛女士突然跳起来,然后身体又猛地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我连忙和她老公去抓,阿赞的徒弟也上前帮忙。 阿赞洪班朝我们招手,又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我们把丛女士抓过来。四个大男人勉强把体格瘦弱的丛女士抓住,拖回阿赞身边,阿赞说:“让她把手伸出来!” 我和阿赞的徒弟用力抓着丛女士的左臂,阿赞掏出一柄锋利干净的小刀,迅速在丛女士手掌中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出,阿赞的徒弟抓着丛女士手掌,往干尸身上靠。鲜血一滴滴落在干尸上,慢慢渗进去。阿赞洪班坐在旁边,继续对干尸进行加持,丛女士紧闭双眼,身体呈弓型绷着,像触电了似的不停震颤,她丈夫也顾不得之前阿赞洪班的警告,焦急地问:“你怎么了,田先生,我妻子怎么了啊?” 阿赞的徒弟示意他悄声,忽然我觉得周围一阵发冷,就像冷库的门被人打开一样,丛女士身体放松,瘫在地上不动了。阿赞洪班仍然在给干尸用经咒加持,还伸出五指,放在干尸头部上方。大概又加持了十几分钟。阿赞洪班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蘸着血在干尸的后背写了几个符号。 我以为这就应该算完事了,可看到阿赞的徒弟又拿了些东西走过来,有两块红布、一块浅麻布和一些白色棉线。阿赞洪班嘴里念着经咒,把两块红布分别裹在干尸的身体和头上,只露出面部,再用那些白棉线在干尸胸前的部位缠了几十圈,还打了个奇怪的结扣。他徒弟拿过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长形木盒,阿赞将浅麻布垫在木盒底,再把干尸抱进去盖好。伸手从旁边拿过毛笔,蘸着白颜料在盒盖边缘写了一圈经文。这才站起来,对我和老谢点点头,走出阁楼。 丛女士被我们抬下阁楼,在卧室里昏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她丈夫急得差点儿给阿赞跪下,还以为她死了。直到丛女士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露出笑容。丛女士高兴地告诉我们。她做了个梦,梦到一个面容模糊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张开双手要她抱,还叫她妈妈。她丈夫看到丛女士这么开心,也没说什么。 阿赞洪班把小鬼放在另一个漆黑的小屋里,每天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进去加持,连续七天。第八天时,阿赞洪班指着丛女士。对我和老谢说:“鬼胎已经制成,但这个小鬼婴灵的怨气太重,按道理不应该在加持的时候就让它碰血,但加持了四十几天后,婴灵的怨气仍然无法用经咒来禁锢,所以不得不使用柬埔寨的黑巫控灵术,以母血来供它,总算是压制住了。你们夫妻把它带回去,用心咒开物之后,要连续四十九天,每天午夜用她左手中指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