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箐闻言心下一惊,犹豫着是不是该施以援手。然而却又想着南门枫只是虚张声势,他如今只是一介凡人,断然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白落雪慌乱不已的劝道,“寒雪,收手吧,以南门枫的性子,他真的会跳下去的。” 这时,只听南门枫怒喝一声,“端木箐!你好得很!”说罢,“扑通”一声跃入海中。 不多时,木筏周围的海域竟变成了黑紫色,其中却夹杂着一抹腥红,更有十余只蓝尾鲸鲨的尸体飘浮于海面。 须臾间,又有数人浮出了水面,俱是十天狼等人。 白落雪遍寻不见南门枫的身影,正欲开口询问,那浮出水面的几人却又再次沉了下去。 过得片刻,十天狼相互扶持着向木筏缓缓游来,其中,已有几人溺水昏迷,更有一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赫然便是南门枫! “大嫂,快搭把手,老大受伤了。”破天狼气喘吁吁的说着,脸色已是惨白。 白落雪慌乱间连忙靠了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将南门枫接过,使劲往上拽。有些水性的破天狼艰难的往上托着。费了好大劲,才将南门枫弄上了木筏。 而后破天狼又游到其他几人的旁边,帮忙把溺水的兄弟们托上木筏。 临到他自己上岸时,白落雪不禁用手捂住了嘴唇,泪流不止。只见破天狼右侧的小腿已经没了血肉,只剩下一截白骨! 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其余天狼,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而且是很重的伤!轻者,身上多了几个血洞,重者,便如同破天狼一样,露出了森森白骨! 唯有南门枫,看似受伤最重,却只是皮肉伤,也不知是皮糙肉厚,还是十天狼的舍命相救。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所有人的伤势都没有伤及要害,但若不及时救治,怕是会失血过多而亡!一个个的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身上残破的衣衫撕成布条,用力的捆扎在伤处。但是鲜血却仍是缓缓的溢出,瞬间便染红了充当绷带的碎布条。 所有人都在沉默着,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端木箐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错愕,而又惶然失措。突然间,她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好似染了重度风寒一般打着摆子。幼时的情景一幕幕的残忍浮现,无情的摧残着她的意志。上牙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鲜血而不自知。 看着十天狼的惨状,守在南门枫身边的白落雪焦急万分,眼角瞥到端木箐仍是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怒道,“寒雪,你还傻愣着干吗?赶紧取出疗伤药救人啊!” 端木箐却毫无反应,陡然间蜷缩着蹲在地上,畏惧的看着十天狼的惨状,眼睛一眨不眨,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浑身亦瑟瑟发抖。 白落雪惊见端木箐异状,本不想管她,奈何除了昏迷的南门枫,便只有她才能使用玄灵戒并取出丹药救人。皱了皱眉,起身朝着端木箐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寒雪,你怎么了?” 不料!端木箐倏地坐倒在木筏上,手脚并用着蹬蹬的往后退。口里还在忙乱的叫嚷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落雪双手紧紧攥着裙摆,不知所措的左右四顾。南门枫,昏迷着;端木箐,好似着了心魔,再受不得半点刺激;十天狼,急需救治。整个木筏之上能够行动的,便只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就是生命,每耽搁一刻,十天狼便多一份危险。 对了!水! “刺啦!”白落雪将裙摆撕下一大片,浸入海中汲满了水,而后扭扭歪歪的迅速跑到南门枫的身边,站在南门枫的头顶朝着他的脸庞奋力一拧。 “哗啦!” 瞥了一眼南门枫,竟然还没醒!再来!如此往复了三次。 “咳咳!” 白落雪使劲拍打着南门枫的脸颊,“夫君,快醒醒,十天狼快不行了,端木箐也受惊了,赶紧起来救人!” 南门枫的眼珠跳动着,拍打脸颊的声音持续着,耳边更是不断响起白落雪焦急的呼唤,一遍又一遍。 南门枫突然猛地坐起,也许是牵动了伤势,微微有些皱眉,左右各看一眼,瞬间掌握了情况。 “无瑕,你看好端木箐。”说罢,一边奔向十天狼,一天取出龙涎草和空间里最好的疗伤丹药。 身形刚刚奔至十天狼周围,立刻将龙涎草交给伤势最轻的啸天狼。“啸天,先给每人喂下一棵龙涎草,昏迷的,便嚼碎了喂下去。 而后,一一查看手中的丹药,外敷的,内用的,按照瓶签上的注记分别放好,并按照伤势由重至轻逐一喂药上药包扎,充分发挥了特种单兵的自救和互救能力,显得极为娴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