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江戎开了水洗手,那水哗哗哗的近在咫尺,江戎也是。她说,“……你过来。” 江戎冲着手上的洗手液,靠近她,“怎么?” 沈非烟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空了一会说,“你不该让人去拦他,但我理解你,以后别这样做就行了。” 这语气温柔极了。 江戎怔了一瞬,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以为他内疚是因为这件事……他关了水,湿着手掐上沈非烟的腰,把她紧紧搂到怀里。 “一辈子那么长,没有你……我过不下去。” 微微放开了点,他低头吻住沈非烟。 她圈着他的脖子,全心全意。 他抱起她来到隔壁书房,这里没有床,他把沈非烟堵在书桌和墙之间。嘟囔着说,“咱们以前也在这里做过。” 沈非烟扬起脖子,看着墙角的花,曾经的角度,如此熟悉。 她笑着,听到抽屉响,她低头,看到里面放着两个避孕套,她问江戎,“你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江戎撕开一个,“说好要和你把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做一遍,这怎么能忘。我不做,你觉得我忘了怎么办。” 沈非烟手里拿了一个,“是那天买的那盒吗?” 江戎挤到她腿间,“那当然是,我换这个不告诉你,不是找死吗?你不认账了怎么办。” 沈非烟一下被逗笑了,伸手搂上他,腿绕过去,圈上了他的腰。 江戎浑身如同过电一般,靠在沈非烟耳边,抱起她,“还是上楼去,这桌子太硬了。” 沈非烟圈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晃去楼上。 暮色沉下去,夜色升起来。 —— 刘思睿挂上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给余想打电话,还是给沈非烟打电话之间,他进入两难的选择。 给沈非烟说,她估计会恨他,他为什么要管她的私事。他也是“飞来横祸”,不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联系他。 还是找余想吧,这事和他最直接。 但对余想也不好开口,这事真是难为死他了。 约好不多时,俩人就在折中的位置碰面了。 余想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怎么了?” 刘思睿看着前面,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地说,“嗯,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说能卖个消息给我,是关于江戎和沈非烟的。” 余想脸上的笑容没了。 刘思睿说,“我就奇怪了,我和沈非烟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卖给我,后来我听了事情,觉得也许对方知道我和你,还有非烟关系都不错,这事得告诉你们。” “什么事?”余想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能是这种语气的,显然不是好事。 刘思睿说,“你冷静着听,证据在对方手上,付钱他们就给我们。” “到底什么事?”余想听自己挤出这么一句。 刘思睿拿出烟,递给余想一支,自己也点了,打下车窗。 他说,“那人说,非烟在英国的那个工作,是江戎帮忙给安排的。她那时候去应聘,什么背景资历都没,人家根本没准备要她,是江戎找人安排了。她才拿到了那份工作。” “还有呢?”余想抬起手,把烟放在嘴边,他看到自己的手有些抖。 “还有就是你的工作……”刘思睿沉默了,这话说出来实在太伤人。 余想说,“我后来的这家旅行杂志社,是猎头公司联系的我。” 世界级旅行杂志,包五星级酒店食宿,出行商务舱,加上高待遇,所有朋友都说没有见过的好事。只是,一个月三十天,有将近三十天都在外。 但他还年轻,公司的安排很合理,他又没有家庭。 应聘的时候就说好的。 刘思睿说,“我问了,对方不肯定答复你的事情,只是让先付钱。但我估计八九不离十。不过非烟的事情十拿九稳,这事情我对非烟实在没办法开口,证据在对方那里,汇款就立刻给你寄过来。你看要不要?” “多少钱?” “十万。” 余想说,“他害了我,我还要花钱去买,门都没有。” 刘思睿说,“这姓江的也太可怕了,对非烟怎么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有仇报仇。”余想转身下车,又问,“还有要说的吗?” 刘思睿抬手拉他,“你别冲动。” 余想说,“放心。” 他转身去了后面自己的车。 看到余想的车开走,刘思睿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