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上《新闻联播》,看上去神彩熠熠的,如今上了被告席,转眼就头发花白,眼神空洞,看起来简直是了,不要太悲惨。 不说他们,石油系统来了一次大清洗,电视上一个个的,全是整个共和国,从石油行业揪出来的小蛀虫们,光荣的,全上电视了。 好吧,他们祖宗八代的人,可全都丢完喽。 陈小姐转身给出差在外的聂工打了个电话:“你看《新闻联播》了吗,洪进步看起来好可怜哦。 还不如学金省呢,一了百了,跳黄河死了倒干净。”聂工正在大庆那边宾馆里呢,笑着说 陈小姐说:“红岩的干部出了事,总喜欢跳黄河,这都成风俗传统了,不过还好,金省死了,我刚才打电话安慰刘姐,她似乎并不伤心呢,还说,很快就辞职,然后到服装厂来,打算跟我一起合伙作生意。 聂工说:“那你告诉她,我很欢迎她的到来,毕竟她再一到矿区,我北工大的女同学们,基本上就全是你的下属了,是不是 陈小姐笑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外面,刘小红和聂卫民俩,正在给新房子刷漆呢。 卫民,底层都刷好了,这颜色漂亮吧。”刘小红说着,把口罩也摘了,得意的笑了。 已经七月了,刘小红不比别人,是扎扎实实的干了俩月,才替聂卫疆把房子盖起来的。 “对了,咱家没菜了,你刚才不是念叨,说想吃虎皮辣子炒卤肉嘛,我到农场给咱摘辣椒去,你洗个澡,等着我啊。”刘小红说着,把脏衣服一脱,往大洗盆里一扔,就准备要走了。 “卫疆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一直念叨着,说想吃农场的水萝卜,记得给他带几个萝卜回来。”卫民又说。 刘小红笑着说了个好呐,骑着自行车,就往农场去了。 聂卫民把刘小红和自己,还有卫疆三个换下来的脏衣服全扔到盆子里,就开始洗了。 卫疆特地申请开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这会儿还在跟他干爹打电话呢。 他干爹的病时好时坏,但总得来说,身体一直在向着坏的方向发展,他自己一再审明,等自己死了,所有的遗产都是属于聂卫疆的。 但是,他还是想让聂卫疆入美国籍,成为一句美国公民。 毕竟,身为一个美国人,爱德华想的还是,把有能力的人以及税收,聂卫疆能创造的财富,全留在美国 “你如果是一个美国公民,再回中国做生意,政府都会更加照顾你的。”爱德华在电话里说。 卫疆说:“干爹,我是不会脱离华籍的,真的。” 爱德华被病痛折磨的很是烦躁,自觉跟卫疆说不通这些气呼呼的说:“如果你坚持中国籍,那我得告诉你,我的遗产你是拿不到一分的,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岀来,看大哥蹲那儿洗衣服呢,小懒货聂卫疆也没觉得啥,毕竟从小,衣服全是哥哥洗的嘛。 刘小红一回农场已经回来啦,自行车的前车筐里装满着东西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