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鼓点。 跑近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她抬头看任炎,他下巴上一层青色,胡茬冒了头,给他的帅气又添上了几分不羁落拓。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白天他在忙着做什么累人的大事情,一直忙到半夜胡茬都冒了头。 楚千淼想,应该是总部那边的什么事情,进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吧。什么事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熬心。这时谁的心熬得住,谁就是最后赢家。 她有些心疼,抬手去摸任炎的下巴,须根微扎着她手指,有点刺也有点麻。 “学长,是不是很累?很累的话就回家睡觉嘛,还跑来看我不是更累了……”她喃喃的抱怨,声音是只向他开放的酥软。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又扯着她手臂,把她拉进怀里,密密实实地抱住。 他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俯在她耳边哑哑低语:“让我抱一会。” 楚千淼静静地给他抱。 春天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她刚才下楼急,只穿了外套,没套裤子,现在睡裙下的两条腿还是光的。眼下春天的夜风一起,她上身被他密密实实地抱着不觉冷,下身却在风里打起来秋千发起了抖。 任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松开些她,低头一看,眼神暗了暗。 她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白皙得像精瓷雕出来的一样,在暗夜的衬托下,成了美不胜收的一道景。 他烦恼又责爱地对她说了声:“晚上这么凉,怎么不穿裤子?” 楚千淼咕哝:“还不是着急下来陪你……” 任炎嘴角微挑,一转身拉她上了车后座。 一坐进去,楚千淼觉得暖和多了。她刚要转头和任炎说话,结果一转之下,嘴唇被他精准地攫住。 他呼吸间还带着车外凉夜的凛冽气息,嘴唇也微凉。但他的吻比最烈的酒都烫心,都灼人。 他把她抱过去,让她跪坐在他身上,腿分开抵在座位上。他掐着她软细的腰,密不透风地吻她。 她心跳得像打雷,密集的雷,怦怦声在她自己的耳朵里快要从点连成线。 刚刚还觉得冷,现在却又浑身发热发燥。 她被他吻得重重喘气,他舌尖的攻势太猛,攻得她溃不成军。她嘴唇被他一下轻一下重缭绕地吮。她怪自己没用,什么都做过了,到头来还是会一次次晕在他的撩拨里。 车子的狭小空间内响起气息急促又旖旎湿润的接吻声。她睡裙的下摆顺着腿根向上卷。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地,不知道是睡裙自己的本事还是他的大手才是始作俑者。直到身体有了入侵感,她猛地醒神。她如遭雷击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相信自己正被任炎拉着做的事。 尽管车子后座贴着全黑的膜,尽管车子此刻停在月夜里最暗黑的角落,可这还是太大胆了,太惊世骇俗了! 她推着他,气喘吁吁,软软地挣扎:“学长,我们……我们换个地方……我陪你去附近酒店好不好……” 他把她拉回自己,她低叫一声。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来不及了!” “可我们、我们没有必备品……”她用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件重要事。 “我不弄在里面……”他哄着她。他今天似乎很不一样,在这件事上很不容推拒。 她在心跳和呼吸都极其剧烈的一刻,居然分出一丝神在想,是不是男人在高压的时候,眼下在做这件事是他们发泄压力最好的途径。 她怕得不行,怕万一有喝多的醉鬼想找方便之地,那这一隅黑暗角落会是他最好的选择。那他就会发现有辆大奔在黑夜了生了癫痫病,一颠一簸,一颠一簸。 紧张让她变得异常敏感,她一次一次被带上云顶。耳边突然爆出他的低喘。他把她放到后座上,她的意识已经有些微的迷离。 等她清醒时,她看到后座椅上一片狼藉。她闷叫一声捂住脸。 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任炎在车子里胡天胡地……这太狂野了。 从指缝间瞄瞄他。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衣冠整齐,气质禁欲,他正在用他摸什么就能把什么变成艺术品的手指,拿着纸巾清理着后座。 他看起来又是那个高冷禁欲的任总了。可谁能知道,他高冷禁欲的气质下,他的欲泛滥起来时,能淹死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