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秦谦宇:“任总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这回换秦谦宇看着她一愣:“你和任总,你们之间怎么了?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楚千淼又愣了愣。 她的心微微一疼。 想不到有一天,他的消息全世界人都知道,而她需要去从全世界人那里去知道。 秦谦宇随后告诉她第二个消息。 “任总被周瀚海高薪聘去瀚海家纺做了副总,专门帮周瀚海周总打理资本方面的事务。” 听到这个消息,楚千淼心里还是欣慰了些的。这个路绕得有一点好。 周瀚海是个有担当有原则也讲义气的男人,任炎到他那里,应该会受到足够的礼遇和尊重。或许他待在企业要比待在投行强。他为项目、为部门手下扛了那么多年压力和风险,他也是时候卸下这些担子,换种工作释放一下了。 “第三个消息,”秦谦宇说,“记得崔西杰吧?他从我们部门离开之后,一直也没能注册上保代,后来干脆不干投行去做了投资。去年年底他进了鹰吉资本,前两天他被鹰吉资本开掉了。知道为什么吗?” 楚千淼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了答案:“为什么?” “是他从鹰吉资本内部找到了力涯上市后依然存在代持和对赌协议的证据。他对任总让他辞职怀恨在心,是他举报了任总。但这事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毕竟对赌协议的签约双方是力涯和鹰吉资本,鹰吉资本也跟着受了牵连,上层因此震怒,直接把他开了。” 楚千淼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握成了拳。 秦谦宇告诉她:“别激动,我和外面的哥几个已经替任总出气了。” 楚千淼挑眉。 秦谦宇:“我们几个挑了个监控拍不到的适当时机,套他麻袋狠揍了他一顿。” 楚千淼想拍手叫好。 “怎么没叫我一起?”踢打贱人,人人有责。 “太血腥了,你还是美美的当我们的负责人就好。”秦谦宇说。 “但有件事很奇怪,”秦谦宇微皱起眉,“我们修理崔西杰的时候,他说他挨打也不后悔举报任总,但他这回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本来我想再问问这话什么意思,但那时候有人来了,我们就撤了。后来我怎么也想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千淼,你脑子灵光,你能想明白吗?是有其他人也要害咱们任总吗?” 楚千淼让秦谦宇先回去吧,她好好想想。 秦谦宇出门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 那个让崔西杰着了道的人,应该是谭深。 他是当初负责解决对赌协议的直接负责人。如果私下里还有份对赌协议继续存在,那他一定是最直接的经手人。他和钱四季经常打交道,不难从钱四季那里套出私下还存在股份代持的事,也许钱四季跟他喝多时吹牛说漏了嘴:我们力涯在当地,那可是很有门路的,我们在政府里有人给开绿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力涯吗?因为我答应给他股份。 这样谭深手里就握有了力涯两项违规证据。 他和任炎爆发了一场争吵和打斗。他对任炎怀恨在心。他找机会想报复任炎。但他不能自己把对赌协议举报上去,那样被鹰吉资本惩罚的人就是他了。 恰巧他在公司里看到了崔西杰,他们以前在力涯项目上见过面。 他知道崔西杰也恨任炎恨得要死,要不是任炎,崔西杰现在已经是风光保代了。 于是他故意把力涯私下存在代持和存在对赌协议的证据留有线索,让崔西杰发现。 他再适时鼓动催化崔西杰对任炎的仇恨情绪,最终导致崔西杰去做了举报人。 任炎由此灰败地离开力通,甚至从此离开了投行。崔西杰也被鹰吉资本辞退。 只有他谭深,全身而退,又大仇得报,从头到尾不沾一丝腥。原来他城府这么深,心思这么狠。 后来楚千淼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午饭后她从座机上接到一通电话。居然是谭深打来的。她想起来她在手机上把他拉黑了。于是他干脆把电话打到前台,再转进她的办公室来。 谭深在电话里的声音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