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状元,先就要在翰林院呆上几年,过几年想要外放,还得看圣上同意不同意呢。” “这也是……我其实不想四哥外放的,他要走了,姨娘跟前就没人伺候了,我呢,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也不能随时回娘家。” “说来说去,还是多亏了有那个顾家三姑娘拴住了你哥的心。对了,你方才说顾家三姑娘跟那个诚意伯世子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 沐姨娘在内宅之中,竟然没有听到过嘉宜的那不好听的流言,是因为薛首辅的夫人治家严谨,严禁府中上下人等传话的。所以,薛府里面并没有流传开嘉宜跟金宝政的那些不好听的话。而薛桂芳也不是从薛家听说的,也是别家府里的小姐告诉她的,她知道后也没在府里传这件事。刚才问他哥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薛桂芳只得跟她娘解释:“这话也是外面乱传的,我见过宜姐姐好几次,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做出什么勾|引人家的事情。再说了,四哥在外面肯定也有耳闻,可他根本就不相信,可见是那些人乱说的。也不晓得是谁说这样的胡话,害得宜姐姐闺誉受损,那传这种话的人必定不会得到好报!” 沐姨娘点点头,说:“你四哥不相信,老爷和夫人是更不会相信的,不然他们也不会答应了你四哥,做主为他向顾家提亲了,好在现如今这亲事已经定下了,到八月初六,也就剩下四个多月了呢,哎呀,一想起来我也有媳妇儿了,就觉着这日子过得太快了。当年你哥才生下来哇哇哭的哭声还言犹在耳呢,一晃眼,他都要娶媳妇了,而你也要出嫁了……” “娘,你就不要感叹了。谁都是这么过来的。”薛桂芳在一边安慰她姨娘。 沐姨娘望着女儿笑,说:“走,让我瞧瞧去,芳儿你的嫁妆都绣到哪儿了,这还有两个多月,能绣完吗?” “好,咱们走。”薛桂芳上前来拉起沐姨娘往她住的院子去。 那边厢,薛云霖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丫鬟吉雨伺候他换了一件宝蓝色的锦袍,出来由两个小厮青墨和洗砚陪着他,坐了家里的马车赶赴礼部,参加皇帝为新科进士举办的琼林宴。 琼林宴毕,薛云霖从礼部出来,却遇见了先前的三皇子,现如今的潭王跟前服侍的小厮金石,金石对他说,他家王爷请他去京郊属于潭王的锦绣别苑一会,贺他高中状元。 “锦绣别苑?” “是殿下封王之后,圣上御赐的一所别苑,公子还没去过。” “那好,前面带路。” 金石的随从牵来了几匹马,薛云霖就让洗砚把马车赶回府去,他带着青墨骑马随着金石等人去京郊的锦绣别苑。 打马前行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薛云霖来到了属于潭王的锦绣别苑,乃是在一座景色秀丽的山峰的半山腰上,是一座亭台楼阁遍布的宅院,修造得十分精致奢华,果然是皇家别苑才有的气派。 下得马来,薛云霖带着小厮青墨跟在金石身后走入了锦绣别苑,一直走到最后一层院落的一座亭子前。 微微抬头,只见亭子里面站立着一位头戴翼善冠,身穿红色王服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似乎正在远眺,欣赏远近山间风景。 这个人即使不用转身,光看他的背影,薛云霖也能认出来他是谁,毕竟从小跟他做朋友,还是知己,已经将近十年了。 刚想喊他“以桓兄”,两人虽然同年,但潭王傅以桓比他要大几个月,所以从小傅以桓便让他私下这么喊他就可以。 可是看看他身上穿的红色王服,薛云霖觉得他的身份已经改变了,似乎再像小时候那么喊他不太合适。而且,自从傅以桓成亲之后,两人相见的时候比以前少,再加上他这两三年来用心备考,两人之间的交情似乎比以前淡了好多。 整肃了下衣冠,薛云霖向前方亭中的傅以桓欠身一揖:“潭王殿下,不知道召云霖前来所为何事?” 之所以会这么说,主要是薛云霖不太相信潭王叫他来仅仅只是为了恭贺他成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