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假意地亲近。 “和世子没有关系。”楼湛冷淡地退后两步,“我和世子不熟。” “可是这支簪子是他送给你的吧?”左清羽的目光落到楼湛发间的骨簪上,笑意愈胜,“楼湛,现今在这云京里,几乎谁只要和你沾上点关系,名声都会随之转恶。你说太皇太后的乖孙儿若是也和你沾上关系,会怎么样?” “左清羽,你厌恶我,有事尽管冲过来,暗地里耍阴招算什么。” “我可还没有耍。” 左清羽低笑,凑近楼湛,那神情诡异,楼湛不由自主地再退了两步,背后却抵上了墙,退无可退。左清羽的手按在墙上,唇边似笑非笑,浅淡的兰香也随之而来,让楼湛一阵皱眉。 君子配兰,左清羽这种人,还配不上。 “楼湛,我问你。”左清羽的脸色不变,眸光却认真起来,“你我婚事,你当真不愿?” 楼湛仰着头看他,面无表情:“当真。” “那好。”左清羽眸光一闪,真心笑了,“等你把楼息这件麻烦事解决了,来国公府,给我父亲说清楚。他一直盼着你成他的儿媳妇,我只要稍稍露出要退婚的意思,就会被直接关到祠堂禁闭。”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厌烦,“你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不过是昔日和你爹随便说的话,他还当真了。” 就这样?这就是他的目的? 这就是他厌恶楼府厌恶她的原因? 楼湛略略无语,半晌,点了点头,“我也有几句话要问你。” “前夜,戌时末,你在哪里?” 左清羽挑了挑眉,看着楼湛冷肃的神情,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城西河岸。楼湛,莫非你怀疑是我杀了张家小姐?” 楼湛没有理会他,继续问下去:“你什么时候离开城西河岸的?” “亥时末。”左清羽耸肩,答得轻快,略带笑意。 楼湛的呼吸一滞,目光陡然冷下来:“你的意思是,你目睹了所有过程?” “是啊。”左清羽胸膛颤动,笑得畅快,“我想你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人了,没错,就是他。我那夜也是无聊,去河边坐了会儿就碰到了张家小姐,和她交谈了几句,便找了个地方休息。没过多时,那位就来了,啧啧,下手也真够狠的。”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楼湛感到脑中有什么在跳动,一颤一颤地让她头疼得厉害,脸色也阴沉下来,目光冷厉。 虽然知道左清羽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没想到他居然能眼睁睁看着一起凶案发生在眼前,言语间还颇有看戏的意味。 左清羽倒是一脸诧异,“我又和她不熟,为什么要救她?” 楼湛气得说不出话。 果真是将面具直接摘下来了,还以为他会冠冕堂皇地编出个诸如敌强我弱的理由,未料他居然这么直白露骨。 不过,虽然手上已经有了证据,但若是左清羽愿意出面作证,那把握就更大了。 左清羽看着楼湛,似乎是猜出她心中所想,点头笑:“好啊,作为你去国公府解除那见鬼的婚约的条件,我帮你去扳倒那家伙。” 楼湛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左清羽:“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那就好。”楼湛的唇角忽然微微一勾,笑了。 不是在酒楼里露出的那种扭曲笑容,而是自然而然的微笑,看着这幅冰山解冻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