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到前面那句,脸皮顿时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几乎想冷笑着说一句凭你也配议论我?但是这话刚到喉咙口,她脸色蓦然变了! 裴遇的身影原地消失,鬼魅般出现在她背后,半空中突然出现无数锋利的剑芒般的光,重重击在她的后心口上。 白茶几乎是瞬间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彷佛被海啸狠狠拍了一下,飞出十几米远,撞断数棵干枯树木,最终‘轰’的一声,狠狠嵌进崖壁上。 普通人挨这一下,肯定是抢救都不用抢救了,换成她也着实伤的不轻,喉头全是腥甜温热的血液,从她唇角缓缓滑下一道血线。 她剧烈的喘息着,耳边全是嗡嗡嗡的轰鸣,眼前一片迷蒙的灰暗,不知过了多久,视线才恢复过来。 “你,你究竟是谁——”她挣扎着咳出几口哽在嗓子眼的血,声音断断续续的问。 裴遇优雅的解开袖扣,仔细的折上去。露出一段肌肉结实漂亮的小手臂,没有健美教练的夸张,却让人一看就知道其中蕴含着力量。 他微微笑了一下,气定神闲就像是在赏花般,回答道:“我姓裴,名遇。” 若不是时机不对,白茶几乎要咬牙切齿了,男人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 “虽然打女人不太好。”裴遇缓缓道:“不过我更不喜欢你去打扰她。” 说完空气中突然出现无数的剑芒,飞快朝她刺去,这一下她就算能扛下来,也起码万剑穿心苦不堪言。 白茶瞳孔缩了缩,瞬间身后涌出密密麻麻的锁链,像是茧一样把她整个裹起来,剑芒撞上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和金属激烈的碰撞声瞬间炸丨开,坚硬的崖壁被轰碎成粉末。裴遇微微眯起眼,用手挡了挡。 过了好一会,漫天的尘埃才渐渐落下,原本白茶所在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大堆断裂的铁链,而她却消失不见了。裴遇走过去,在铁链下发现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片。 “金蝉脱壳。”裴遇冷冷哼了一声,一簇火苗爬上纸片,纸片燃烧着落在地上,竟然微微扭曲翻滚起来,像是活人一般,片刻后彻底化成了灰。 把她一个替身打出来,这个教训勉强也算是够了。 留着她会有更大用处。 裴遇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抵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随手把幻境撕开,整个人凭空出现在一楼楼梯口处。 天已经亮了,空气弥漫着干草干燥清新的味道,阳光融化了草尖上的霜花,化成露珠,摇摇欲坠的挂在叶片边缘,折射出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沈阮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她起来一看,发现林怡正对着镜子,苦恼的看着头上那道明显痂。 先前的伤口已经愈合,然而却还没好。起初她以为是林怡怕留下疤痕,于是开口道:“别担心,等痂掉了不会留疤的。” 林怡苦着脸叹气,“我不是在想这个。”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她这样愁眉苦脸?沈阮有点好奇,林怡又不是多愁善感的脾气,今天怎么了? “我要回家一趟。”面对她的疑惑,林怡捂着脸呻丨吟,“我爸要是看到了就糟了。” 她爸是个极度宠女狂魔,这也是哪怕有了后妈,林怡日子还是一如既往过得美滋滋的原因。 中秋那时候沈阮就因为林怡会回家,结果她说,她爸忙着大小宴会应酬,不在家,她懒得回去。 林家子嗣单薄,她爸本就是五代单传,自己也没个堂姐表姐什么的,爷爷奶奶又走的早,家里现在只住着她最不想见的后妈,于是当然不爱回家。 沈阮心思一转,就知道她爸肯定是忙完了,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喊她回去。 林怡跟她爸感情很好,当然不会不乐意。 只是头上的伤要是给她爸看到了,说几句倒是没什么,就怕以后又给她弄几个保镖在身边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是事也不是没有过,林家发迹后便势不可收,彷佛得到财神爷的偏爱,几乎做什么都能赚钱,很快积累了别人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林怡又是这一代的独苗苗,林总裁自然爱若珍宝,小时候怕她被绑架怕她被同学欺负,愣是派了好几个保镖从早到晚的跟着,这事放在其他有钱人家子女身上他们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林怡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野惯了,不喜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