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大姑姑教了手法,奴才练会了又琢磨了几天就悟了几个新发式出来。” 贵妃听得笑了。“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我身边竟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碧霜把头一低,“奴才惶恐。” 贵妃对蓁蓁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你心爱的丫头我身边也没比得上她的同你换,只是往后少不得同你把她借来给我梳头,妹妹可是答应?” 蓁蓁和贵妃现下处的还算和睦也不好推辞,于是笑道:“贵主子瞧得上这孩子的手艺是这孩子的福分,也是给臣妾脸面。” 贵妃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丝神采。“如此便说定了。” 两人在东次间落坐,谢氏则抱了胤禛来给贵妃请安。过了周岁胤禛长得更快了,一天一个模样,长得既像皇帝又像蓁蓁,尤其一双玻璃珠子似的大眼睛,灵动活泼。 蓁蓁这会儿月份也大了,自打出了上回的事后大家就都不让她抱胤禛了,可胤禛却全然不记得上回的事儿,每回看见她就粘得紧,直笑个不停。这会儿在承乾宫全然不顾贵妃和其他人,非黏着蓁蓁和他玩,蓁蓁拿着布老虎和鼻烟逗了胤禛一会儿,说:“贵主子,今儿天好,外头有太阳,臣妾想带禛儿去花园里走走晒晒吧。” 贵妃朝窗户外瞧了一眼,“是个好天,走吧,我也一起去走走晒晒。” 贵妃要去,那就没有蓁蓁拒绝的道理,两人遂动身往御花园里去,这一出门带着胤禛,带着谢氏,又带着各自的宫女,不知不觉身后就洋洋洒洒地跟了一大堆的人,所到之处太监仆妇纷纷避让。 亏得这都入冬了,御花园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枝梅花和落满积雪的松柏,不过胜在今儿日头好,又无风,太阳晒人身上舒服极了,连贵妃一贯苍白的脸都被暖阳烘得都多了些血气。蓁蓁还让谢氏把胤禛头上的虎头帽摘了,把他的脑袋露出来晒了一会儿。 这走了小半个时辰,贵妃看了眼蓁蓁凸起来的肚子,问:“妹妹可累了?要不要歇会儿?” 蓁蓁点了点头。这路前头就有座小亭子,贵妃和蓁蓁本想在亭子里歇个脚,走近了才发现竟已有个人已经捷足先登了。那是个穿平金枣红色绣水仙常服的宫妃,蓁蓁瞧了一会儿认了出来,这人不就是最近飘在风口浪尖上的苏常在么。 苏常在见着两人匆忙起身道:“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德嫔娘娘请安。” 贵妃看了她一眼,神情古怪,苏常在这才猛然想起,匆匆忙忙拿帕子擦了擦脸。 贵妃和蓁蓁坐定了,贵妃指着身边的位子对苏常在道:“你也坐吧,本就是你先来的,我们这一来你若走了倒成了我们鸠占鹊巢了。” 苏常在忙唯唯诺诺应了,她这会儿眼睛还红着,眼泪是擦干净了,不过脸上泪水冲过脂粉的痕迹仍能瞧得见。蓁蓁只见过她几次,记忆里她着实是个不怎么打眼的人,今儿又细细看,她除了皮肤生得白些五官长相实在没什么特别出挑的,论姿色还不如僖嫔她们几个,身段么,这大冬天里大家都穿得厚也看不出什么来。原本秋华说的蓁蓁只有三四分信,这会儿是有七八分信了。她不禁心中一声感慨:这荣嫔也真是好手段、好心思。 贵妃自打刚才就一直在瞧苏常在,苏常在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帕子垂着脑袋,不敢与贵妃对视,贵妃温和一笑,问:“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苏常在摇了摇头,忽又点了点头。贵妃道:“我记得你是镶黄旗的吧,阿玛是户部管库银的。” 苏常在有些惊讶:“贵主子怎么知道?” 蓁蓁笑说:“贵人忘了呀,选秀的时候贵主子是主选,贵主子好记性,看过的人都记得呢。” 蓁蓁这一说话,一旁的小胤禛听见了呼地转过头来哼哼着伸手要娘抱。谢氏不敢让蓁蓁抱,就坐到蓁蓁边上,把小胤禛放膝盖上。蓁蓁握着小胤禛的手轻轻晃动:“小坏蛋,大人说话,你在旁边哼哼什么呀?” 小胤禛直着脖子,伸长了手就去抓蓁蓁系在胸襟的帕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