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阵子皇上忙着南边的事也就有许久不曾召见她了。” 惠嫔听得也无奈地笑了,“哎,我看宜嫔这么急吼吼的还以为皇上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最后不过也就是如此。我本来还以这宜嫔看着比荣嫔有点眼力界,是个坐得住的,到底她也是着急了。” 秋华说:“宜主子这么想也不奇怪,我让玉柱儿去找他师傅偷偷打听了下,说是宜主子出了月子后皇上召她侍寝的次数总共都没满一只手。” 惠嫔当下是嗤之以鼻。“这算什么,咱们的万岁爷是位要学秦皇汉武的主,这才按住了三藩便想着一鼓作气要发兵去打台湾的郑经了,听说这些日子已经调水师一路往福建呢!这种时候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后宫这些儿女情长的。” 蓁蓁心里暗暗点头,她生了儿子皇帝高兴是高兴,可她坐月子的时候皇帝也不过就是差人送了赏赐来,她初始心里也是有些嘀咕,后来听说了前朝在议福建的事这才体会到圣心圣意也就释怀了。如今惠嫔也说了同样的话,可见惠嫔的性子见识却非其他人能比。“姐姐是识大体,宜嫔她眼皮子浅哪里看得到这些。她目下是把皇上冷落了她这事都算在了那宫女头上。” “高德昂真是个人精,怕是瞧着那位不如你这儿,紧赶着还是讨好你稳妥。难为秋华和她去绕圈子了。” 秋华福了福笑道:“还是惠主子心疼奴才。” “去去去,瞧你上赶着讨赏的。”蓁蓁取笑过秋华后凑到惠嫔跟前悄悄说,“我见了那卫答应后倒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惠嫔皱眉摇头,疑惑不解。“什么?” “我总觉得卫氏这事还没完。”蓁蓁心头日渐有个疑影,她一直没有忘记卫氏临去前那倔强的眼神,她一直压在心底谁都没说,现下惠嫔来了她才想说出来请惠嫔拿个主意。 惠嫔问:“怎么你是觉得宜嫔容不下她?” 蓁蓁摇头:“没那么简单。那日我同那卫答应说话的时候她提起过说她是正黄旗的。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就内务府正黄旗出身,同旗的人家或多或少我都有点印象,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竟一点都不记得内务府正黄旗内有哪个姓卫的人家有姑娘在宫里当宫女。” 惠嫔被她一说也愣住了:“你这话可不能胡说,宫女都是在内务府的册上有记录的,造不得假。” 蓁蓁说:“我自己就是宫女出身自然是知道从家里到宫里是怎么一关关挑的,那天卫氏一说自己是正黄旗的时候我真是愣了一下。姐姐可知道上三旗包衣人少,要说镶黄正白我还真没那么清楚,偏我家就是内务府正黄旗的。那年我进宫的时候恰逢仁孝皇后怀着如今的太子,内务府想着太子出生怕宫里人手不够,内务府正黄旗内九岁以上的女孩都被叫去看了。那卫氏看着同我差不多岁数,若真是在京旗的,那时肯定也去了,偏我仔细回想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 入关后同旗之人大多聚集而居,而包衣之间因为同在内务府当差来往更密切,像蓁蓁的阿爷阿玛都在内务府领差,同旗包衣间往来极多,像苏麻喇姑身边的音秀她从小就认识,两家人家也一直都有往来。蓁蓁素来记性好来来回回这些人大多记得。 “你没记错?” “错不了,所以我一直没敢说,我只怕她是……”蓁蓁沉着脸伸手点了点惠嫔身上挂着的荷包袋子。 荷包都是在针线房伺候的辛者库人做的,蓁蓁一指惠嫔霎时就明白了,她脸色一白抢着说:“这是绝无可能的。” 蓁蓁见惠嫔懂了也就止住了话头:“如今她既然从乾清宫出来了,人人都看着她,宫里内务府正黄旗出身的也不止我一个,我看这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惠嫔的神情一下子暗了下来,辛者库下面的都是获罪没入的,先前挑宫女的时候虽无明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避免挑辛者库下的女子当宫女,尤其这几年挑宫女的事她都有协理过两位故去的皇后办,她压根不记得有挑辛者库下的女子进宫。既然如此,那卫氏到底是怎么当上奉先殿的宫女的?惠嫔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若蓁蓁说的若是真的,那里头牵扯的人就多了。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倒是乳母抱了才起名的胤祚来,胤祚刚醒就哼哼着要娘,惠嫔饶有兴趣地和他逗趣。 而蓁蓁想着心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许是觉得额娘疏忽了自己,在乳母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挥舞着小手要抓蓁蓁。 惠嫔笑说:“这孩子精怪,这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