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难怪你两没事就粘一起,宫里值班都要挨一块,你两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阿灵阿“噌”地跳了起来,一脚踹向胡说八道的鄂伦岱,揆叙则抱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鄂伦岱,你胡说什么!” 鄂伦岱避过阿灵阿的腿攻,一脸的无辜。“这能怪我么,谁让你两大男人在大冬天这么粘在一起,恶不恶心。” 阿灵阿没好气地说:“我两恶心,那你大冬天的不回家守着你的热炕,跑这来找我两腻歪什么?” “你坐过去些。”鄂伦岱把阿灵阿挤到一旁,大大咧咧地在两人中间坐下。“我来同你们打个招呼,小爷我要出京一阵子。” 揆叙奇怪地问:“都要过年了,你出京干什么?” 鄂伦岱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啊,家里没法呆了呗。” 揆叙家里老娘管得严没啥八卦,他最喜欢听鄂伦岱说佟家的破事,于是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你家又出事了?” 鄂伦岱重重地叹了口气。“还不是我二叔家的五妹,二叔安排她进宫,她不乐意,见天地在家哭,屋顶都要被她哭塌了。我阿玛不去劝还去火上浇油,说什么‘你姐姐皇贵妃生不出孩子没指望了,咱们佟佳氏这回全靠你的肚子了。’你说,我阿玛这是人说的话么,五妹听了哭得更厉害了,二叔给了我阿玛好一顿白眼。” 另外两人都有姐姐在宫里,都知道佟国维硬塞女儿吃相多难看。揆叙和阿灵阿这会儿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是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 三人并肩坐在什刹海边,在喧嚣中齐齐地叹了口气。 气叹完日子还得照常过,揆叙别了鄂伦岱和阿灵阿后径直回到什刹海边的家中,甫一踏入门口管家安三就抓着他连声喊:“二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都着急上火找您好几回了。” 揆叙一听浑身一哆嗦,虽说他阿玛明珠位高权重,可只要进了这内院一切就都归他额娘说了算,阿玛找不到他生气了额娘会帮忙说情,额娘找不着他生气了他那没节操的阿玛只会在一旁说:“夫人管教得对,夫人家风严谨,这几个孩子全靠夫人了啊!”一边还递上板子。 揆叙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拽住要把他往正屋拖的安三低声问:“额娘找我干什么?” 安三急吼吼地拽着他往正房挪,揆叙更加急了:“安叔,我的好安叔,你可得救我啊!” 安三脚步未停,手上力气加重两分,但语气激动,说话的声调都抬了三分:“二公子,夫人请了您未来的夫人过府一叙,这不是寻您去相一眼嘛!您可别拖了,老奴刚刚瞧了一眼那可是仙女一样的人物,模样好脾性好,夫人现在正左看右看哪都满意呢,就等您过去了!” “等等,等等等等!”揆叙一头雾水,他是读书人骑射一般,可这时候把自己平日弯弓骑马的劲都用上了按住安三问,“你把说清楚,到底什么和什么呀?” “夫人请了吴雅府的夫人和二格格来。”安三凑到揆叙面前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二公子,这传了半日,老爷和夫人看来是真要把这事说成了啊!” 安三话音未落,揆叙一声吼:“我看什么看呀!” 安三还以为揆叙是嫌弃人家是包衣不乐意呢,赶紧劝起来:“老奴看二公子也不吃亏,虽然原来是包衣,但这姑娘人品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好,老爷和夫人都看中了……” 说来这安三一家三代都是明珠府里的家生子,当年明珠祖父还是叶赫城贝勒的时候他家就是伺候在跟前的管家,这么百八十年下来出了纳兰府的安家人也都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盐商或是富贾。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再过五十年安家还出了个叫安歧的人,他收遍天下书画,死后这些藏品全都送进了乾隆内府,几乎顶下了乾隆收藏的半壁江山。 这安歧就是安三的孙子,安三本人伺候明珠三十余年,是看着揆叙等人长大的,揆叙向来都敬称他一句“安叔”,而揆叙的婚事安三也不见外那是当自家事儿来看。对揆叙来说,这人安三说好,那估计就是真不差,可他一听对方是吴雅家的二格格,想起阿灵阿给他交的底心里就直翻白眼。 我去干什么?看中了也不是我夫人啊! 揆叙如此想着就要去正房说道,可脚迈出去两步又想起阿灵阿这事还未定。他摸了下下巴,眼珠子一转就高高兴兴拉着安三往正房去了。 若是皇帝准备指给阿灵阿,他就是去先看一眼嫂子什么样,若是不准备指给阿灵阿,那就是他揆叙夫人。左右去看这一眼,他揆叙都不吃亏! 揆叙满面笑容得跨过正房,先给额娘觉罗氏磕头:“儿子给额娘请安。” 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