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一眼,蓁蓁对她微微一点头:“去吧,我是做给太皇太后看,从此以后这人你们谁也别提。” 秋华应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惠妃知道蓁蓁刚才那句给太皇太后看并非真心,握着她手说:“你还是心软的。” 蓁蓁苦笑一声反手握住惠妃的手:“我是心软呗。姐姐,我可就剩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惠妃被她撒娇的奇怪口气逗笑了,做到她身边像搂着小妹妹一样紧紧圈在怀里,“是是是,你可要好好的,我就等着你天天和我喝茶下棋呢。“ 音秀生了个阿哥的事情到了新年那天在宫里才渐渐传了出来,但碍于慈宁宫的脸色谁也不敢多议论,就是最八卦的宜妃在此事上也装没听见,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给捂起来。 到了除夕那日大宴,太皇太后不舒服不出席,皇太后陪太皇太后爷不来,只剩一群宫妃再乾清宫凑趣。蓁蓁是捧着肚子就等着谁拿音秀的事恶心好立马装个孕吐退席,可惜吃到饽饽桌都上了还是没有人开口。 有意思,宫里这才多久日子,竟然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蓁蓁想着夹起一块马蹄糕遮着嘴在惠妃耳边说:“今年好清净啊。” “别犯浑,没人找你不痛快你还不高兴了?”惠妃知道蓁蓁在说什么,隔壁的人明明严阵以待却落了半场清净好没意思。 这话还没落呢,就听皇贵妃说起:“小妹初三就进宫了,我瞧还是放在我身边的好。” 皇帝连眼皮子都没抬说:“随你。” 皇贵妃彷佛没有在意皇帝语气里的冷淡,接着笑盈盈说:“虽然过年说这个不吉利,但噶布喇的小女儿病得起不来,怕是这回不能入宫了。“ 皇帝还是无动于衷,只硬邦邦说:“索家说了你就照办。” 皇贵妃自从年中被皇帝削减权柄以后郁郁不得志良久,现在在除夕大宴上又收获两句冷言冷语,再贤惠这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只见荣妃突然咳咳两声说:“皇贵妃的妹妹也十七了吧,上回选秀这孩子不是十四吗?第一回没选上第二回倒来了。” 荣妃这话是话外有音,宫里好些人都在议论说这小佟佳氏本来都在相看京中高门的婚事了,结果皇贵妃生了个不能讲的怪物,佟家就着急忙慌地再赛个进来“补位置”,吃相难看的让人发指。荣妃虽然鲁莽,但一下点出了很多人心中的嘲讽。 宜妃看看皇帝就装没听见的表情,也捂嘴笑了一下,“国舅爷心疼女儿呗。” 皇帝正专心于一盘山东进贡的大枣,似乎非常满意,还招了顾问行反复叮嘱着让山东巡抚再送几筐来,对身边一群女人的你来我往完全置若罔闻。 蓁蓁看得心里笑到打鼓,要前些年皇帝早就开口让荣妃闭嘴了,可这两年他貌似看开了许多,由得一群女人随便闹,只要不出格他一概装聋作哑。 皇贵妃四周望遍只觉孤立无援,心中倍感凄清,尤其见到德妃低头埋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突然对着宜妃说了一句:“是呢,如今咱们姐妹都不得力,只有德妃伺候皇上,她身子重总有顾不上的地方,我妹妹素来乖巧可爱,进宫后也好为德妃分担分担。” 啊?到我了?蓁蓁突然直起身板,这等了一晚上终于有人看她不顺眼了,好好好,来来来,她看到皇贵妃一副被荣妃宜妃气得口不择言的样子立马想火上浇油,可她还没开口呢,皇帝终于从山东大枣回过神来看了皇贵妃一眼。 “都吃完了就早点散了吧。” 睁眼说瞎话啊,万岁爷!蓁蓁明明看见皇贵妃面前的饽饽桌满满当当一点没少,倒是她的脸少了很多平静。 众人纷纷起身与皇帝告辞,三三两两散了的时候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万岁爷真是心疼德妃啊。”又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人娇贵呗,这福气还没折够。” 蓁蓁心里咯噔了一下,回头想看谁在议论,却一时间找不到来人。她面色发青扶着秋华,秋华也听见了她在蓁蓁耳边说:“咱们先回去,这里不能发作。” 蓁蓁捂着肚子赶紧离开,一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