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蓁蓁抬起头,皇帝轻轻点住她的唇,“内务府会把贵妃位份上的宫铺都给你送来,以后宫中你拿第一份,不许拒绝。” 蓁蓁被他封着唇想摇头可读出了他眼中的坚定,无奈只能微点头。皇帝这才松手,“等哪天生擒了噶尔丹,朕就能把张廷瓒早就写好的册文拿出来了。” “您别吓人了行不行……”蓁蓁窝在他怀中呢喃,“贵妃份例而已,臣妾平日从您身上暗地里刮走的可比贵妃宫铺多多了。” “哼,你也知道。”皇帝掐了一把她后脖上的白皙忿忿不平,“上回新做的头面还有两套都没见你戴过。” 蓁蓁嘻嘻一笑揽着皇帝说:“等您打赢了噶尔丹我戴了给您庆贺啊。” 皇帝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抹厉色,“朕也想,只是此事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了的了……”他舒展眉头对蓁蓁说,“噶尔丹的事先不论,宫里有些事该办还是得办,少了你可不行。” 蓁蓁一听就撅上了嘴,“都说无功不受禄,原来皇上是有差事要派给臣妾。” 皇帝戳了下她的脑袋,笑说:“给太子选妃的事你也上上心,你若有了名分管这事便是名正言顺了。” 蓁蓁微微张大了眼睛下意识便要说“不”,皇帝赶在她开口前说:“他从小丧母,你也是他母妃,算是朕求你,他的婚事帮着多操点心可好?” 蓁蓁直摇头:“太子妃的事不是有贵妃和惠姐姐在看嘛,哪里就轮得到臣妾来管。” 皇帝眉头微一挑却没说话,蓁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原来他是信不过钮钴禄氏和纳兰氏。这也难怪,大阿哥背后有纳兰家,十阿哥背后有遏必隆一家,若太子有了不测,储君便只能是从这两人里挑。而她身居妃位可家世一般,两个阿哥非嫡非长,由她过问此事倒是个绝好的注意。 可这活蓁蓁却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不成不成,臣妾年轻又资历浅,哪管得了这样的大事。知道皇上信我就好,这重责我不可不担。” 皇帝哄着她说:“也不是都叫你一个人管,朕和太后不一直都看着嘛,只是除了贵妃和惠妃外,朕也想看看你选的人。” 蓁蓁甚是为难,好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说:“皇上既然如此说,臣妾也只能勉力而为了。不过臣妾有个条件。” 皇帝问她:“是什么,你说。” 蓁蓁半撑起身子,点着皇帝胡须说:“既然要给太子选妃,臣妾也想给胤禛选福晋。” “啊?胤禛?他还小呢!” 蓁蓁痴缠皇帝说:“臣妾自有臣妾的想法,皇上答应臣妾吧?” 皇帝最受不住她痴缠,点头道:“你是他额娘,要给他挑福晋也行,朕回头去太后和内务府那里分别知会。如此也好,你过问太子妃的事先不要声张,就让别人当是你给胤禛挑福晋吧。” “是。”蓁蓁柔顺地应了一声,心下却明白皇帝体悟了她的心思。皇帝既让贵妃和惠妃选挑太子妃,心里又不能十分信任于她们,此时贸然让她掺和进去一是她资历不够、二是太伤贵妃惠妃颜面,有胤禛的事当挡箭牌才能缓冲几分。 皇帝搂着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蓁蓁奇怪地问:“皇上笑什么?” 皇帝哀叹:“胤祉这还没议亲呢,你倒先给胤禛忙起来了,荣妃知道又要不高兴发脾气了。” 蓁蓁满不在乎地说:“荣姐姐一年到头也没几件事能让她高兴的,再说了,臣妾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让荣姐姐高兴。”她一时笑靥如花,微微低下头散落的发丝顺势垂到了皇帝的脸上,“臣妾只知道皇上最信我,只有我能让万岁爷高兴就好。” 皇帝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要真想让朕开心就早日给朕个好消息,小祖宗,身体养养好行不行啊?” 蓁蓁笑着抬起双臂环上了皇帝的脖子娇嗔:“万岁爷还嫌宝儿和胤祯闹的不够是不是?” “不嫌啊。” 这万岁爷,蓁蓁腹诽着,好了伤疤忘了疼。 微弱的烛火渐渐熄灭了,屋子里两人之间的轻声细语也化作了夜的寂寥。魏珠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他的小徒弟猫在屋檐下打瞌睡,魏珠伸脚踢了踢他,小徒弟一个激灵醒了,看见师傅站在自己跟前吓得一股脑地爬了起来。 “师傅……” 魏珠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进去守着。” 小徒弟挂上笑脸讨好着说:“是,是,师傅您去屋里歇会儿。” 魏珠没搭理他,他拾阶而下在夜色的遮掩下走出了横岛。 …… 皇帝一早起身就想起一桩事来,他略一低头冲给他穿鞋的魏珠说:“去南苑挑只兔子来,活泼些的,毛色要全白,一根灰毛都不要见。” 魏珠虽然心里有些奇怪皇帝要这干嘛不过仍是领了差事去,随即就有内务府人快马加鞭地去百里外的南苑抓兔子。 皇帝和蓁蓁用晚膳的时候魏珠提着一个大铁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