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了眼满床的狼藉,从床上爬了下去,趿了双鞋,要去门外叫人进来换掉。 才走了几步,谢长庚伸手过来,攥住了她的肩,将她拽回到自己的身前。 他显然已是怒极,手背之上,青筋直暴。 “慕氏,莫要给你脸,你不要脸!”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慕扶兰整个人都撞到了他的身上,站稳了脚,忽然笑了。 “都这样了,你怎还以为我有脸可要?”她说。 “罢了,你别闹了。床褥被你弄脏了,我还是叫人进来换。” 她结束了对话,不再看他,试图推开他制着自己的手。 谢长庚盯着手里的慕扶兰,眼皮子突突地跳个不停,手忽然松开了,却没有放掉她,而是攥住了她的长发,五指深深地插了进去,箍在了她的后脑勺处,一把收拢。 他的手劲很大,她只要一动,头皮就被头发扯得发疼,只能停下动作,被迫仰脸向着他。 “慕氏,原本我确实没打算让你替我生儿育女。你也不配。” 他冷笑。 “只是我忽又改了主意。何妨叫你替我先生个一儿半女,你再回去,也是不迟。毕竟,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慕扶兰见他说完,两道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脸竟压了下来。 两人同床次数也不算少了。但大约是有所嫌,他从不会碰她的嘴。 即便前世,除非情浓至极,否则他也罕有和她唇舌深入相接的时刻。至于后来在他做了皇帝后,更是从未见他唇吻过侍寝的后宫女子。 他仿佛天性不喜与人唇舌相渡。 她不顾头皮疼痛,急忙转脸想要避开,脸却被他扳了回来。 他的嘴压在了她的唇上,重重地碾了片刻,随即试图撬开她紧闭着的齿关。 她的唇被他的齿磕得发疼,但依然不愿张嘴,死死地咬着不松。 他的一只手便摸了下去,摸到她的一侧腰眼,突然屈指,指节陷入软肉,狠狠地顶了一下。 他对她身子已经有些熟悉了,知道那里是她最为敏感的位置之一。 一种又酸又麻的热感,从腰眼处陡然袭来。慕扶兰双腿一软,一个分神,齿关便被他给撬开了。 他的舌立刻侵入她的嘴里,卷逐着她无处可避的舌。 面庞又潮又热,呼吸仿佛也和这男子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 即便和他做着那种事时,也不会像这一刻这样,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几乎不留任何空隙,仿佛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慕扶兰惊骇,只觉头皮发麻,闭目勉强忍了片刻,脑海里忽然掠过前世和他初遇在君山老柏下的一幕,整个人突然无比难受,仿佛生了病一样,又冷又热,汗流浃背。 她不想和他唇舌相交。半分也不想。 她猛地睁开眼睛,将正舌吻着自己的男子一把推开,转身奔向浴房。 人还没奔进去,便弯腰呕了起来。 谢长庚错愕地看着她扶门呕吐的背影,朝她走去,停在身后,迟疑了下,问道“你怎的了?” 没了那种他唇舌侵入口中带来的叫她万分不适的亲密之感,慕扶兰便觉舒服了些,慢慢站直身子,走进浴房漱了下口,出来,一语不发,只是望着他。 谢长庚顿时明白了。 竟是自己亲吻了她,这妇人才反应至此地步。 他的脸色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