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拿毛巾去洗脸:“失望。” 苏琳琳摇着头整理衣服:“周遥技术不行。” 三人都在那儿损,周遥难得一点儿都不气恼,昨晚的那些惊心动魄,她才不会说出来,那是她和骆老板的秘密。 她躺在床上偷偷笑,唇角快要扬到天上去。 不过半分钟,周遥想起林锦炎的叮嘱,起来开电脑。 苏琳琳奇怪:“你干嘛?” “给周教授传点儿东西。” “哦。land项目是接近尾声了吗?” “回去再攻坚一两个月。” “遥遥你好厉害。”夏韵羡慕道,“可以参加那么重大的项目。” “是周教授和他那几个弟子厉害。我就打打下手,跟着学习而已。”周遥吐吐舌头。 “我回去后也得狂啃书本了。”夏韵说,“出来这么久,快腻死了。真想早点回学校。” 唐朵道:“急什么,反正也不到十天了。” 周遥一愣,她们的旅行这么快就接近尾声了? …… 周遥睡了一个多小时,在晚饭前醒来。她洗头洗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跑去公共区找骆绎。 晚霞斜照,楼下热闹非凡。 有人弹着吉他唱着歌,新来的旅客们跟着附和。周遥却无法被身边的气氛感染——吧台里是员工们忙碌的身影,没有骆绎。 周遥有些失落地离开。 吃晚饭时听见厨房的人说给老板送饭,周遥伸着脖子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回房时经过公共区,眼睛往吧台那儿瞄,还是没有骆绎的身影。 她忍不住跑去前台问阿敏:“骆老板还好吧?” “没事啊,就是说累了要休息,不准打扰他。” “哦。”周遥点点头,目光瞟过柜子上的登记簿,看到最后一个新住客的名字是陆叙。 奇怪的名字,不是陆陆续续,就是络绎不绝。 晚上,周遥下来公共区看书,一直坐到深夜。周围人来人往,唯独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 上床睡觉时,心头也是挥之不去的空落。 …… 周遥在夜里睡得很浅,依稀听见雨打窗子的声音。这个季节,亚丁景区里雨水多,下一场凉一场,山上的树也就黄一片。 周遥翻个身又睡了,雨打木窗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半梦半醒,突然走廊里哐当几声巨响,像是窗户砸在墙壁上,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 周遥坐起身,问:“你们听见了没?” 另外三人睡得死沉。 外头还是乒乒乓乓地响,周遥套上衣服去开门,冷风顿时吹得脸疼。 走廊上一处木窗大开,两扇窗户页摇晃如风中的纸片。 冷风大作,吹倒廊里的木架和花盆;头顶上,画着藏族花纹的纸糊吊灯在风中跟荡秋千似的,快被扯下来。 周遥跑过去关窗,却发现插销坏了。狂风倒灌,周遥摁不住,窗户再度被推撞到墙上,玻璃震碎。 风雨扑了周遥一脸。 窗户废了。她担心走廊里的东西被吹坏,又怕那几盏吊灯扯断电线着火,跑下楼去骆绎的房间敲门:“骆老板?!” “骆老板?!” 叫了好几声没人应,或许风雨遮盖了她的声音,周遥吸一口气,放大了声音嚷:“骆老——” “有事?” 门被拉开,骆绎头发凌乱,眯着眼睛不太愉悦地看向她,似乎有不小的起床气;可见她披头散发,小脸发白,脸上头发上全是雨水,他愣了一愣,清醒了,眼神迅速变得冷肃,问:“出什么事了?” 周遥喘了口气,赶忙说:“楼上走廊的窗户破了,玻璃都碎了。——哦,走廊里的东西都倒了。” 他面色稍缓,说:“你等我一下。” 他关了门。 周遥站在门口等,不到一分钟,门再次打开,他罩了件风衣,又去杂物室取了工具箱,拿上几块玻璃。 上到二楼,木窗在风中摇摇欲坠。 风雨太大,骆绎套上风衣背后的帽子,过去把木窗上残留的碎玻璃拔下来。周遥也帮忙,骆绎皱眉,打开她的手,说:“你站着别动。” “噢。”周遥乖乖答一声,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 大雨扑进来洒在他衣服上,走廊的吊灯在风中摇摆,照得他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