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没说是男是女?”太子妃难得露出一丝急色,近日太子对季汍澜的宠爱更胜一筹,而季汍澜不守规矩的等等行为他就跟没看见似的,有时她提上一句太子就跟着不轻不重的数落一句,过几日便会固态萌发,那嚣张得意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个妾侍,倒像是正宫一般,不,当正宫娘娘的她可没有这样嚣张! 嬷嬷悄声凑到太子妃耳边说了一句,太子妃弯弯的柳叶眉皱的死紧。 其实早在季汍澜刚刚有孕时她就让太子把过脉,那时候太医说月份太小摸不准,她心里一直忐忑着,嘴上说着不在乎是一回事,那位子只能一个坐,她当然希望是出自她膝下,只不过现在下手太早又容易引起旁人的疑心,不若还是将人留着吧,日后有的是机会。 嬷嬷颇不赞成:“娘娘,难免夜长梦多……”谁又知晓日后是什么样子,若是这些孩子长大后自成一番势力,再弄死他们可要费好大的功夫。 太子妃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但仍是苦笑:“算了,如今动手让殿下知晓怕是不好收场,且看这季汍澜能嚣张到几时吧。” 嬷嬷轻声叹息,可看看愈加稳重的主子又生出一股子豪情,总归她是主子的刀,主子让她捅死谁她便捅死谁。 不过多时季汍澜发作,按说以太子妃的宫中女人都要去她宫里看一眼,尤其是太子妃更要操心,以示宽仁。不过当太子妃带着浩浩荡荡的嫔妃到了季汍澜的宫殿,却见殿门紧闭,守在外头的小太监一脸难色。 太子妃嗤笑:“怎么你家主子这样防着本宫,难不成连太医也不让进去?” 小太监喏喏不敢答话,太子妃也不恼,笑眯眯站在殿门外对众嫔妃道:“既然汍澜妹妹不信任咱们,但本宫却不能不守在这里头,回头殿下怪罪起来可吃罪不起,众位妹妹不若回自个宫里等好消息,省得站在外头受累。” 太子妃都不走,旁人怎敢先走,并且他们心里头都好奇季汍澜这胎生的是男是女,纵然站在外头被冷风吹也不回宫,个个吩咐贴身宫女将厚实披风拿来,连寒冬才拿出来的手炉也带了过来,太子妃身边的太监则是非常有眼色的搬来凳子供众嫔妃坐下,不多时就听到宫殿里隐约传出季汍澜的尖叫声。 “怎么才发作就叫的这样厉害?”太子妃招手叫来小太监:“去,着人告诉你家主子,刚开始生不要太用力,不然到后头没力气可不好生。” 那小太监只好打开殿门一条缝钻进去,等他回来太子妃又叮嘱几句,小太监无法,只好来回跑来跑去当太子妃与自家主子的传声筒。 这一干人等守在外头季汍澜根本无心生产,总觉得太子妃是带着这么些人是故意来捣乱的,但她又无法不忽视太子妃,她也知晓这些日子的行为是过了,可女人对专宠的滋味最舍不得,她总想试探一下太子殿下的底线,等生下腹中孩子就是她一生的倚仗,便是失去太子的宠爱也可以好生过活。 “娘娘别多想,先喝口参汤。”宫女递上熬好的参汤,看着这参汤季汍澜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她定要平安生下麟儿继续霸占着太子,让这群女人羡慕死。 季汍澜将参汤喝完,阵痛一阵阵来袭,疼的不能自已之际只想起吩咐宫女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太子殿下倒是来了,他早就吩咐小太监贴身伺候着季汍澜,一旦有动静立刻去请他回来,前世季汍澜为了生下这孩子命都没了,这辈子他一定要让她保住性命。 与太子殿下在路上遇到的还有皇后娘娘,虽然有了孙子孙女,但皇家子孙单薄哪个孩子出生都值得她跑一趟,只是等母子俩走到季汍澜宫殿门口时却有瞬间傻脸,便是太子殿下神色都不正常起来,往常满是怜惜的心里此刻却多了一分厌烦,好似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太子妃最淡然,不管他宠幸谁,或者那个嫔妃有了孩子,她都是个端庄的太子妃,可说起来前世最可怜的也是她。 “太子,这有些过了罢。”赵皇后话里有几分不悦,任哪个婆婆看见这样能作的儿媳都会不高兴,幸好不是让这个女人做正宫娘娘,否则真是大夏朝一大笑话。 太子一脸惭愧:“儿臣知错。” 这些日子委实将季汍澜宠的太过了,等她平安生下孩子还照着往常过日子,若她和前世一样难产而亡便是她命该如此,他做人夫君的仁至义尽。 赵皇后满意的点头,东宫里头的事她早有耳闻,不过看着没有太离谱才没有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