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咬了一口,“不甜。” 沈肆在她咬出的缺口上面啃了一下,他皱眉,把手里的桃丟了。 苏夏托着下巴,“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回应。 她看到男人剥着荔枝,吃的开心,还不忘要和她分享。 苏夏嘀咕,“就知道吃。” 沈肆咧嘴,笑的明朗。 十一点左右,老爷子提着渔具回来,战果丰盛。 “肆儿,去把最大的那条鲫鱼杀了,其他的养起来。” 苏夏满脸诧异,傻子能杀鱼?不会刺到手吗? 她跟去厨房,沈肆在她的注目下,一手按着鱼,一手拿着刀,在鱼头上拍了几下。 活蹦乱跳的鱼躺着不动了。 沈肆的腕部用力,刀尖沿着鱼尾部往鱼嘴划出一道深口子,开始清除内脏,刮鱼鳞。 男人的神情认真,动作干练,过程中有条不紊,一点也看不出智力有问题。 水池边弥漫着鱼腥味,他的举止却优雅,沉稳,苏夏看的都忘了眨眼睛。 “你……” 沈肆露出一口白牙,“好了。” 苏夏刚滋生的疑惑在他的傻笑中烟消云散。 老爷子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家常菜,红烧鲫鱼,土豆粉蒸肉,鱼香肉丝,糖醋排骨,香辣虾,五香酱牛肉,干锅菜花……每道菜看起来都是色香味俱全。 “小夏,你会下厨吗?” 苏夏拿筷子,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爷爷,我不太会。” “不会没事,肆儿早就得到了爷爷的真传。”老爷子洗着抹布,“以后他做。” 苏夏想不出那个画面。 客厅传来沈穆锌的声音,他在跟沈肆说话,两人要么是感情真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要么都是傻子。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坐上方,左侧是沈肆,苏夏,沈穆锌,右侧空着。 “你们三全挤在一块干什么?”老爷子发话,“穆锌,你去那边坐。” 沈穆锌懒懒道,“不好夹菜。” 老爷子尚未开口,苏夏已经起身,“爷爷,我去那边。” 沈穆锌的眼帘下掠过一道暗色。 坐到另一边,苏夏感觉空气都没那么稀薄了,她刚吃一块土豆,沈肆端着碗筷凑过来了。 两人的互动不断,老爷子看在眼里,欣慰的点点头。 沈穆锌孤零零的坐着,漫不经心的挑着鱼背脊上的肉吃,他忽然拧起了眉毛。 老爷子问,“卡到鱼刺了? 沈穆锌放下筷子,“嗯。” 沈肆扒拉米饭,“不可以想别的东西。” 老爷子说,“这道理你哥都知道。” 那番话不知道戳到了沈穆锌心里哪块,他的气息阴郁,“爷爷,我去下医院。” 沈穆锌一走,苏夏更加放松,桌上的氛围也更温馨了。 午后,老爷子给苏夏说了一个事。 苏夏吹着空调,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那些话。 沈程两家的老太爷当年是革命的交情,沈老太爷赠予对方百分之五的股权。 那时候的沈氏规模小,而今时不同往日,那点股权的利益也变的不可忽略。 这么多年过去,程家始终没有把股权兑现,两家一直都有合作,小辈的关系也不错。 本来都以为沈肆跟程玉穗能走到一起,亲上加亲,可惜不是有缘人。 老爷子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难道是送出去的,想要回来了? 苏夏被阴谋论吓到了,自己的思想怎么变的这么阴暗了? 她从王义那里打听到,沈肆出事以后,董事会一致决定,在他恢复以前,财团由沈峰代为管理。 想不明白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苏夏往地板上一躺,头疼。 沈肆也学她那么躺着,头靠着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都有点羡慕你了。”苏夏喃喃自语,“没有烦恼,多好。” 一条手臂搭上来,接着是一条腿,沈肆熊抱着她,心满意足。 半夜,苏夏下楼倒水喝,隐约有谈话声,她顿了顿,不自觉的轻着脚步靠近那扇门。 苏夏听的入神,背后冷不丁响起陈伯的声音,突如其来,在黑夜显得尤其诡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