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夏的眼皮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明明跟沈家人不熟,这消息哪来的? “程老头看我的演出,我跟他喝了一杯。”白明明说,“你也知道,老年人里头,十个有九个爱唠叨的,另外一个是哑巴。” “他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重复,我听的都快睡着了。” 苏夏的心神不宁。 看来是真的了。 沈穆锌发什么疯,为什么自残? 苏夏啃着嘴角,她忘了,所有的事放在那个人身上,都有可能。 白明明在那头咋呼,“沈穆锌不是艺术家吗,随便画两笔,就够一个人吃穿一辈子,怎么行为那么偏激?” “小夏,我跟你说啊,那种人很可怕的,脑回路不正常,还好你不在老宅住了,以后不会有交集。” 苏夏的表情很不好。 要是真如明明说的,不会有交集,她就能放心了。 但恐怕不太可能。 白明明问,“沈肆醒了没有?” 苏夏说,“醒了。” 白明明拔高声音,“他能看见了?” 苏夏嗯了一声,“情况稳定。” “那就好。”白明明替好友高兴,“你终于不用再当妈了。” 他又说,“你俩也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苏夏,“……” “angel。”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苏夏跟白明明结束通话,她回头,看着德国男人,真希望不是在叫她。 苏夏发现,除了沈肆,其他异性不纯粹的目光她都排斥。 艾伦笑问,“你有没有单身的女朋友?” 苏夏不明所以,“有男朋友。” “可惜了。”艾伦摊手,“我没那嗜好。” 看他那样子,不是真不行,他还想试试。 苏夏抽嘴。 艾伦记得有一句话是那么讲的,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所以他认为,angel的朋友也一定是angel。 德国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明年我会去荆城,去交朋友。” 苏夏说,“祝你好运。” 她出去买了喝的,没在外面多耽搁就回医院了。 有苏夏在,沈肆配合治疗,什么都好。 苏夏不蠢。 沈肆人在国外,对荆城,沈家都了如指掌。 想必也知道沈穆锌的事了。 他把王义跟周三留在荆城,一定有自己的盘算。 苏夏不好奇,除非沈肆想说,她就听着。 医院的空气永远都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沈肆头上的伤口愈合的很理想,他跟费兰克商量过后,带苏夏回了别墅。 当天晚上,沈肆去卫生间洗漱,苏夏撑着头等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玩,周围突然起了大火。 苏夏慌乱的跑出去,她发现自己不认识四周,不知道是在哪儿。 这时候,有个人影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模糊的轮廓一点点的清晰,变成沈穆锌。 他掐着苏夏的脖子,笑着把她往被大火吞噬的房间里拖,嘴里不停念着一句,那么温柔,“一起吧。” “不要,不要,沈穆锌——” 苏夏睁开眼睛,嗓子里还有惊叫留下的恐慌。 她的脸上身上都是冷汗,想去擦的时候,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男人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眼眸里有深海翻涌。 苏夏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被抽空了,她动动嘴唇,“我做了一个噩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