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进男人的脖子里。 沈肆的呼吸一沉,女人细柔的呼吸和光滑的皮|肤贴着他,体温暖暖的。 他的步伐放慢,慢到几乎在原地挪动。 从阳台到卫生间,正常情况下,是走两分钟的距离。 苏夏趴在沈肆背上,晕晕乎乎的,有种走了十分钟都没走到的错觉,等她看看四周,发现不是错觉,他们还在阳台转悠。 “你干嘛呢?”苏夏凑在沈肆耳边,她轻笑着,打趣道,“阳台设结界了?我们出不去?” 沈肆默默的抿了下薄唇,离开阳台。 “对了,”苏夏奇怪的问,“沈肆,你来参加我舅的婚礼,买风油精做什么?”她看见了,就在床头柜里侧摆着,新的一瓶,还没拆包装,那气味就已经散了出来。 下一刻,她瞧见男人的耳根子渐渐发红。 苏夏一摸,也发烫。 她捏了捏,揉了揉,更烫更红了,耳边是男人嘶哑的嗓音,“苏夏。” 有几分游走在欲|望边缘的警告,几分被她吃定的无奈,余下的全是宠溺。 苏夏嗅到熟悉的信号,是每天晚上都会感受到的,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在她的鼻端,她立刻把手拿开,老实了。 洗漱过后,他们出去,同也没走的楚成远和陈玉一起吃早餐。 长桌一端,花瓶里放着鲜花,黄白两色的小花缠在一起,在绿叶的称托下,越发娇|艳|欲|滴。 陈玉喜欢摆弄小玩意儿,给枯燥忙碌的生活添加一点情|趣。 苏夏是女孩子,看着喜爱,她凑近闻闻花香,伸手摸了摸一片花瓣,湿湿的,似乎还有露水,“舅妈,这是哪儿弄来的?” 闻言,陈玉笑起来,新婚的幸福都要眉眼之间,“往南走,有一大片野花。” “野花都这么漂亮,”苏夏发自内心的赞叹,“这里什么都美。” 适合养老。 再养点鸡鸭鹅,种上瓜果蔬菜,和爱人一起看日出,在湖边晒太阳,等夕阳西下,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停停,她幻想的画面都很惬意,又美好。 苏夏望了望背对着她的男人,沈家的荣辱兴衰都在他的肩上,名利权势都在他的指间,恐怕他们不可能有那样不问世事的一天。 沈肆不知道苏夏所想,花是他种的。 那时候是觉得那块地很空,就有了这个想法。 没料到会开的那么繁盛,艳丽。 现在沈肆想将周围好好改造一遍,为了让苏夏爱上这个地方。 他走过去,牵着苏夏去那片花海。 陈玉拿胳膊肘推推楚成远,“我们也去吧。” 楚成远整理着西装,为结婚量身定制的另一套,设计到细节都令他满意,他挺了挺胸膛,有种年轻二十岁的感觉,从头到脚都在问“我帅不帅?” 陈玉看不下去,“别臭美了,问你话呢。” “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楚成远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再说了,我们去干什么,当电灯泡都嫌老。” 陈玉,“……” 南边,沈肆跟苏夏看着盛开的野花,闻着淡淡的香味,均都沉默着。 那种纯粹的安宁很难得。 不知道是苏夏先踮起脚尖,还是沈肆先弯了腰背低头,四片唇碰到一起,空气一下子点燃。 他们在花香里闭着双眼拥|吻彼此,分开,又缠上去,难舍难分。 回去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 和苏长洺一样,楚成远也忌惮沈肆,他活到这个岁数,明里暗里都做到八分水平,不会刻意套近乎,溜须拍马,而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因为楚成远知道,他是舅舅,如果放低姿态,等于将苏夏的位置往下拉了。 这么一来,沈肆只会释放低气压。 楚成远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冰山待一块儿,这次也是不得已,他不想再被冰凌刺成马蜂窝。 “小夏,我跟你舅妈打算去草原住几年,”楚成远说,“下个月就动身。” 陈玉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开口,“那里空气好,蓝天白云,视野开阔,能让人平静下来,有更多的思考。” “还思考呢,”楚成远当面戳穿,不留情面,“楚太太,你就是想体验一把风吹草低见牛羊。” 虽然看似是嘴上不饶人,不懂体贴,而那声楚太太却是真情真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