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都做不到,还在一个锅里吃饭,”白明明轻笑,“那不是挺没意思吗?” 程父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年轻人,临走时说,“白老师,你不妨再想想。” 白明明杵在原地,闻着漫天飘散的汽车尾气,他在口袋摸了摸,摸出俩个钢蹦,去公交站台等车。 这是他的生活,和他的人一样,在荆城最平凡不过。 上车,投钢蹦,白明明坐在后排,他又一次庆幸,还好那晚啥事都没有。 如果真发生了,他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纠结到死,爽一晚上,后悔一辈子。 拔完火罐回家,白明明刚走到楼底下,一只脚踩在半空,左侧响起一个声音,“白明明。” 白明明扭头,程大小姐拎着包站树底下,那地儿昏暗,看不见她的脸,“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白明明给了一个白眼,这对父女俩是约好的吧。” 一个是喝茶,另一个是喝咖啡,全是喝的,就没有一个能吃上的。 他抽嘴,关注点错了。 对待程玉穗时,白明明也不用尊老,他的语气带刺,“不好意思,我没法跟讨厌的人坐一张桌上,有话就在这里说。” 程玉穗忽然问,“你知道了?” 白明明冲她咧嘴,“是啊。” 程玉穗倒是没有露出震惊慌乱的表情,似乎是早想到了。 毕竟这在程家已经传开了,流言蜚语是堵不住的。 白明明讽刺,“程大小姐,满大街都是三条腿的男人,我搞不懂,您干嘛屈尊降贵,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花心思,设圈套。” 他站上台阶,气势高出几分。 程玉穗走到路灯下面,神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昏暗到明亮。 “我也是没办法。” 白明明听出她话里的柔弱,看见她脸上的迷茫,痛苦,好半天都没回神。 确定没调包,白明明脑子快速运转,这又是唱的什么?苦情戏? “我知道你想进演艺圈,想拍戏。”程玉穗淡淡的说,“我跟张平导演有点交情,可以把你推荐给他。” 白明明拧着眉毛,“你什么意思?” 程玉穗上前几步,离白明明更近一些,近到让他更清楚的看见自己脸上的真诚和坦然。 “那晚我们是睡在一起,也的确是什么都没做,我将计就计,是因为我爸很喜欢你,希望你做他的女婿。” 白明明的眉毛拧的更紧,有种答案呼之欲出,却突然不想知道的感觉。 “我想给孩子找个父亲,”程玉穗说,“你可以随意利用我的资源,去实现你的明星梦,追求你的理想,我们各取所需,怎么样?” 白明明怒吼,“你有病吧!” 程玉穗还是那么平静,“先别急着回答,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我。” 白明明觉得考虑都是对苏夏的一种背叛。 像是知道白明明心中所想,程玉穗说,“如果你是怕苏夏生气,我去跟她说。” 白明明呵笑两声,“程玉穗,你有朋友吗?” 程玉穗说,“很多。” 朋友对她而言,无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 白明明看出来了,问那句都是多余的,他转身,一言不发的往楼里走。 程玉穗在他背后说,“孩子是无辜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 她的声音哽咽,“为了孩子,我什么都愿意。” 白明明的脚步一顿,又恢复如常。 台阶下面,程玉穗闭了闭眼,那些不在她字典里的彷徨无助全部消失无影。 白明明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他从小就跟着母亲生活,缺少父爱,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敏|感,重情。 最后那番话,他听进去了,一定会有触动。 程玉穗坐回车里,神情渐渐充满不能如愿的恨意。 那晚不是她的有意安排,是老天爷的意思。 她是最先醒来的,发现白明明没碰自己,原本就想不声不响的离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