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煜没有故意遮掩,说,“皇后的死,与她有关。” 宁王又愣了一下,心中疑惑更甚,“不是病死的吗?她动过手脚?可是……”他以为这说不通,凌霄当时虽然负责照料沈皇后,但还有其他的御医。如果她在中间动了手脚,其他御医没道理竟都无所觉。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逃?”章煜轻笑,“这是她与沈婉如之间的恩怨,她既能够做到不叫人察觉,那是她的本事。她不至于为这个丢了性命,可总得做些补偿才行。” 如果他没有重生,也不会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如果凌霄没有和阿好约定一起逃跑的话,她没准还真的可以逃出去。凌霄虽然给了他一个解释,但他觉得背后或是还藏着其他理由。 只是凌霄进宫的目的只在于此,那么这个人,就还可以用。她做得无声无息、几乎没有露出马脚,这的确很叫人刮目相看。正好有用得到凌霄的地方,他便没道理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对于她和小十,也是好的。 “待事成之后,她自然会得到应得的。”章煜复道。 宁王看起来是知道章煜指的是什么,仍是苦笑,但已然改了口说,“让她活着回来就行。” “她那样的性子,走到哪里都混得开。”章煜说了一句,宁王点了点头,当是附议他的话,却脸色凝重,心思沉沉回了临安。 · 出了年节以后,一天天的,章妡的婚事便近了。她本为公主,出嫁自有一套规矩与礼仪。夏明哲又对此格外重视,事无巨细都要亲自督促,力求给章妡最好的婚礼。 或许是章妡与夏明哲商定过了,成婚之后,两个人要搬进公主府去住。小两口自己单独住,自在归自在,章妡便必须得当家才行了。章妡对此,小手一挥,十分豪迈的说可以放心。听过她这句话,反而更叫人无法不在意。 章煜说等到章妡婚事过了他们便从临安出发,阿好提前开始收拾。因为是去边关,路途遥远,她总觉得该轻装简从、带的东西越少越好,自然要挑选考虑。 见她样样都舍下,章煜却说到了边关许多东西想找也没处找,让她尽量将要用的以及用惯了的都带上。那便不是什么小工程了,阿好很有事情可以做。 章妡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三,正是阳春好时节,柳条儿抽了新芽,桃树开了烂漫的花。她出嫁的这一天,整个临安城都十分的热闹,十里红妆流光溢彩,花轿沿路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花团锦簇。 阿好在公主府里与章妡见了一面,她许还是舍不得就此嫁人,哭肿了一双眼,面上两道泪痕花了妆。可见到阿好的时候,又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说的话又不是那么回事。 “阿好,我听说了,你也要走。凌姑姑走了,皇帝哥哥和你竟然都是一样,倒是剩下我自己,你们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很快就会回来,”阿好宽慰她,“长公主殿下、宁王殿下都是在的,还有驸马爷陪着您,这么大喜的日子,还是开心些。”她笑起来,“我还记得小公主殿下说过,夏大人既当了驸马,往后就是您罩着的人了,您可得好好待驸马爷。” “我还能对他不好么?”章妡轻哼了哼,“他才是别对我不好,否则我非得叫十哥帮我将他给打成猪头不可!” 她一时想到夏明哲说,做了驸马他便可以躺着吃香的喝辣的了,往后事事都得依仗她,就生出了一股欢喜,觉得自己了不起。 凌霄说,这叫做合情合理的包、养小白脸。如果夏明哲表现不好,大不了换一个从头再来。但凡夏明哲惹她不喜欢,哪怕她是到了四十岁,都可以有二十岁的公子哥在身边伺候。 章妡想一想,这样也不赖呢。不过,她还没有和夏明哲说过这些。如果夏明哲哪天对她不好了,她一定会说的。 阿好不知道章妡这会都想到了一些什么,只见她嘴角漾起笑意,想来没有继续想着那些。阿好一直觉得,章妡这样不记事的性子也不错,高兴不高兴都仅仅是瞬间,什么情绪都不会停留得太久,根本没有烦恼。 只是等章妡想过一场,方后知后觉说,“阿好,往后你就是皇后娘娘了,我该叫你一声皇嫂才对呢,我们是一家人。” 阿好笑了笑,说,“这些倒不着急,以后再慢慢分析也罢。但你顶着一张大花脸儿,那怎么行呢?还是叫人送了热水来先梳洗,重新收拾过才好,不然驸马爷准得认上半天。” “拐着弯骂我丑呢,阿好,你变坏了。”章妡皱了一下鼻子,却仍是笑嘻嘻的,并无恼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换副本了,笑哭脸。 不写清楚另外两对的事情,分开以后就更加没法说了。 一回来一对小包子,看你们懵逼脸2333333333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