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域顿时气恼,直截了当的叫:“死瞎子,过来。” 这下殷素月听到了,走到言域身边,“做什么?” 言域从贴身的里衣拿出一块巾帕包裹的东西递给殷素月。“你把这个交给柳如眉,她自然会跟你过来。” 殷素月接了过来,手里的巾帕丝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摸了摸,有点硬,棱角分明,像一朵玉雕的花。 “这是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言域有些不耐,半晌,又有些别扭的说一句:“你别去石洞,离远些喊她的名字。” 真是神秘的很!看来这反派心里的想法真是不少,听他语气,胸有成竹,看来是想好了解决之法。既然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说到这柳如眉,殷素月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就是那天揍言域最狠的那个,言域的腿十有八/九是她敲断的。 那柳如眉原是相府的贵妾,生了长子却承袭不了爵位,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十八,右相给他在京中安排了差事,这一下相府被抄家株连,一并砍了头。 被株连的男丁不少,可独独那庶长子已经过了十五岁,终究难逃一死。 唯一的依靠送了命,对柳如眉而言,无疑天塌地陷。 可接二连三的遭遇让人连痛哭流涕的功夫都没有,就这么浑浑噩噩被流放荒岛?。这些日子以来,窘迫的生存环境,让所有人面目全非,怨气横生。 一朝爆发不可收拾,直接把言域的腿打断了。 只是如今看来,言域似乎另有打算。且不说柳如眉对言域心怀怨恨,就是她那身份,估计也有许多的过往恩怨。 这样的高门相府,后院宅斗,不是都堪比朝堂,无硝烟的战争么。 唉!女人扎堆的地方就是容易滋生是非,尤其这种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各种龌龊之事隐于暗处,不能直视。 殷素月也不想费脑子去探究相府宅院女人间的矛盾纠缠,做吃瓜群众也得是围观轻松愉快的事,这样的瓜,不吃也罢。 “我与你同去。”是沈元夕的声音。 殷素月还在低头思索柳如眉的事儿,就听到沈元夕撑开了伞。 那边几乎虚脱的芸姨已经被带进去,半躺在榻上,那老妪正在给她查看病情。听到沈元夕要出门,便道:“等雨停罢。” 下了一夜的雨,殷素月衣衫湿透,下半夜尤其寒凉,她打了几个喷嚏,有些撑不住了。 “哎,沈元夕,你还有多的衣服吗?” 殷素月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可眼下,芸姨刚上了药还发着烧,已经睡下了。言域一直坐在那里,腿刚接骨,也是行动不便。她湿衣服黏身上,浑身不舒服。 可沈元夕听了她的话,却有些脸红,半晌,才支吾道:“你是女孩子……” 殷素月一脸莫名:“是啊,女孩子怎么了吗?”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沈元夕憋出一句。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又是怎么冒出来的念头啊?话说被蜜蜂追的时候不还一起牵手逃跑的吗? 这都不算,话说男三你多大了??殷素月简直无语至极,直接问:“沈元夕,你多大了?应该还没有言域大吧?他都不算个男人,怎么你就是男人了?” 小屁孩子赶紧消停吧,在我看来你们和小豆丁没区别! “砰——”的一声,屋内的桌子被砸了一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