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养性,私底下,联合贤妃,把她们的计划更加完善。 暗地里更是借着明景帝求贤若渴的心态,在朝堂上安插了不少人手,大多都是新贵,深受明景帝器重的年轻官员。 再加上从李承泽那拿的虎符,她的计划绝对没有问题。 虎符是李承泽给的。 他走的时候,放在了探水亭的石桌上。 虎符乃军中调兵遣将的重要信物,苏之婉不知道李承泽将她给了自己会有什么影响,不过,她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丧钟一响,皇城上至左右丞相,下至街头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了他们大明朝的皇帝薨逝了,就在太子带兵出城之后的一天。 朝中除了知晓一点内情的上了苏之婉的贼船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人怀疑明景帝的死因。 苏之婉对外的说法是明景帝病入膏肓,昨晚熬不住了,就去了。 朝臣们身着丧服,头戴白色丧巾,站在金銮殿下议论纷纷,皇帝突然病逝,太子不在京城,也没有留下任何辅臣,这前朝后宫一应大小事,明景帝的丧事又该谁来操持? 吴大人乃当朝御史,官不是多大,却是个十足的老顽固,最忠君爱国不过,只见他拢了拢拳,对着殿上龙椅作揖道,“为今之计应当传召太子殿下回宫,继任大统,主持国丧!” “吴大人说的是!太子殿下率领大军出城不过一日,快马加鞭赶回来,想来也只用得着半日光景!”说话的同属御史,乃吴大人的至交。 “欸,此言差矣!如今羌吴来势汹汹,唯有太子殿下才能保我大明百姓不受战乱纷扰!”席煜是这几年朝中新贵,简在帝心的人物,因其资历,官居中游,但却是实缺,手握实权,只听他道,“太子殿下此番出征是为了大明,为了天下百姓,若是此时召殿下回京,若是羌吴战事出了什么差池,吴大人此举,岂非险太子殿下于不义!” 吴大人动了动嘴皮子,不再言语,只觉席煜句句在理,却又有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个时候,王家家主,给身后一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小官会意,站了出来,用他那普普通通的声音道,“既然碍于局势太子殿下不能归京,不如请太后娘娘主持国丧如何?” 他的话里话外决口不提国事,只道主持丧事,这一来就把国丧此等国家大事沾上了家事的味道。 儿子死了,母亲出面主持再正常不过了! 主持了国丧,在来个垂帘听政就在正常不过了! 这是王家的授意,从头至尾王家就和苏家是死对头,他们自然不会支持太子,如今明景帝骤然逝世,对他们来说,正好是来了瞌睡送枕头! 等到太后手握大权,整个朝堂发展为王家的一言堂都不是问题!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出了人命,谁也不能预料。 明眼人都知道王家打得什么主意,依附他们的小家族自然是百般恭维、万般赞同,可是朝堂上并不是只有王家一党。 大皇子的党羽在这些年的打压下,已经所剩不多,全靠妻族才能勉强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此时,明景帝薨逝,太子出征,放眼所有人中,就数他最名正言顺! 于是,这场战局,大皇子党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口诛笔墨,是文人特有的手段。 苏父苏正站在原地,对于耳边的种种冠冕堂皇的话,充耳不闻,甚至闭上了眼。 “大人,你看······” 苏正淡淡道,“等。”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争吵愈演愈烈之际,大殿门口小太监突然高声喊道,“端柔皇贵妃到——” 众大臣静默片刻,转过身来,面朝大殿门口,跪地高呼,“端柔皇贵妃,福寿康安。” 端柔皇贵妃位同副后,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万不能在礼数上落人口实。 苏之婉身着素色白衣丧服,头戴丧帽,神色肃穆而悲痛,一步一步地走进金銮殿,素衣逶迤扫过琉璃地面,来到殿前,身后跟着的左右两名宫女,素手各捧一银色托盘,身着统一丧服,亦步亦趋。 两只银盘上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