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就算将来上不了位,作为一方势力,肯定是会被封王安抚的。那么,以年家的地位,妹妹生的儿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丫头生的?能有一个亲王的爵位,也不散亏。 这么一算,似乎比送进四爷府里,更好一些。 马车里很安静,何卓扒栗子吃的动静反而显得更加的清晰。 他将栗子外壳扔进炭盆里,眼见炭盆里窜起一簇小火苗,然后就是一股子烟味。火光照在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何卓这也是无奈之举。谁都知道八福晋的性子,这事办得不讨福晋的喜欢。 但年羹尧这个人,又是一个难得的得用之人。跟以前凑上来的人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人放过了,着实太可惜了。 想用,但这人又太油滑,太傲气。不好掌握。再加上他反反复复的前科,不得不出此下策。用别的手段,将这个人给绑住了。 只要年家的女儿进了八爷府,那么,这就是天然的利益关系。他就是再想另找主子,也没人敢信他,敢用他了。 他也相信,以年羹尧的聪明,会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有利的。 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还是八爷的腰牌,才叫开了城门。 直接将年羹尧送回了年家,何卓才回府。 八爷一直在府里等着何卓。这会子见何卓冒着风雪回来了,马上亲自捧了热茶递过去。 “辛苦你了。”八爷说的真心实意。 何卓接过来,沉吟了半晌,才将事情说了,“这是我的主意,爷要是开不了口,我去跟福晋说。” 八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的福晋,什么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她能容下那些丫头,却容不下一个侧福晋的。 但何卓说的也对,这年羹尧就是一头野马,不套上笼头,就掌控不住。 而年家不说是年遐龄还在湖广任巡抚,就是年羹尧和年希尧两个,都是难得的人才。这样人家的女儿,就是嫁给宗室,做嫡福晋都是可以的。给自己做侧福晋,那真是身份不低了。 一旦进门,可就压了福晋一头了。福晋毕竟娘家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所以,这事,想叫福晋答应,估计是有点难。 “先走走宫里的路子,直接叫宫里赐婚。”八爷斟酌了半天,才咬牙道。 如此,福晋才会无话可说啊。 何卓心里反倒有点不是滋味,福晋对八爷的心,他看的明白。可是八爷一旦瞒着福晋,将生米煮成熟饭,这叫福晋知道了,以后又少不了出乱子啊。 八爷如何不知道何卓的心思,他苦笑道,“做了十多年的夫妻,我自是了解她的。以她的手段,估计能将这事搅黄了。或者,弄成庶福晋。可要是不给位份,年家能死心塌地?” 何卓一琢磨,不得不说,八爷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 “先把人接进来,接进来以后,爷再想办法安抚福晋。”八爷伸手揉了揉眉头。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皇上不在宫里,在畅春园住着。说起来,畅春园跟圆明园,挨的挺近。 弘晖这天从畅春园回来,就小声跟林雨桐道,“额娘,这几天,那边有些闲话,儿子一时拿不准是什么意思?” 那边指的是畅春园。 “谁说你什么了?”林雨桐还以为有人在背后说弘晖呢。心里还道,胆子也太肥了。 弘晖摇摇头,“是说八叔和八婶,好似说什么子嗣单薄什么的” 林雨桐皱皱眉,这无风不起浪,只是这事端,也不知道从哪边先掀起来的。 四爷回来,林雨桐就跟四爷念叨:“……你说,这又是谁,想干什么?连弘晖都知道了,这就跟趴在皇上耳朵边上说有什么区别吗?” 四爷拉了林雨桐就睡,“不该你操心,好好的养孩子就好。老八想把年羹尧绑在自己身上,就让他绑着。跟咱们不相干。” 什么叫绑在自己身上?怎么个绑法? 过了几天,林雨桐就知道了。皇上竟然将年氏赐婚给了八爷。 林雨桐瞬间就懵了,“爷可算是错失真爱了!” 不一小心,将心里想的话顺嘴给秃噜出来了。 “这都什么乱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