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吴春来就朝里面喊。 原木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里面出来,“春来,你这是……”等看到四爷跟林雨桐,就马上就热情的笑,“看来你们自己找来了。我们提前接到通知了,知道你们都是北京的,咱们老乡。我叫葛红兵。知青队队长。你们跟我进来。” 说着,就朝吴春来摆摆手,“你先回。下这么大的雨,我不留你了。” 吴春来憨憨的笑,“成!你跟杨柳说,她要的东西,我改天去县城的时候给她捎回来。” “知道了。”葛红兵伸手接了林雨桐手里的东西,带着两人往里面去。“都湿透了。有热水,洗洗就好。” 进了院子,往前十多米,就是正屋。刚一进门,里面的热气就铺面而来。堂屋里是灶台等物,当厨房用。左右两边开着门,就听葛红兵道:“一边男宿舍,一边女宿舍。” 四爷和林雨桐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不能一起住的。 东边的屋子出来个高挑的姑娘,“哎呦!都到了。”说着,就拉了林雨桐,“我给你打热水,先换了湿衣服。”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四爷朝她点点头,她这才放心的进去。 里面还有三个姑娘,都在炕上坐着。 一个高壮的姑娘赶紧跳下来,帮林雨桐卸了身上的行李,“这大雨天的,可是遭了老罪了。” 后来才知道,刚才那高挑的姑娘叫陈萍,这个高壮的姑娘叫周军红。都是哈尔滨人。 当着这么别人的面梳洗,林雨桐有些不自在。简单了擦了擦,倒是把头发好好的洗了洗。换上包里已经潮湿的衣服,才觉得好了一点。 刚整理好,陈萍就端了姜汤进来,“快喝,驱寒。” 林雨桐朝外看了一眼,“那边有吗?” “有!你喝。”陈萍说着,就又帮着林雨桐铺被褥。 炕上两个姑娘好像不大乐意,“挤死人了好伐?” “杨柳,克服克服,挤在一起暖和。”陈萍笑着低声道。 林雨桐抿了抿嘴,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胤禛,脏衣服拿出来。”林雨桐在堂屋里对着西屋喊了一声。 四爷一愣,嘴角就漏出了笑意。他知道,她叫的是‘胤禛’而不是‘印臻’。 屋里几个小伙子都对着四爷挤眉弄眼的。四爷也不理他们,拿着衣服就出去了。 林雨桐见四爷身上的衣服换了,才低声道:“一会子把你的水壶拿出来,我给你灌点水。”可别真病了。姜汤有时候未必就管用。 四爷还没说话,就听见东屋那个杨柳大声喊道:“新来的,你要洗衣服,明天就自己去挑水知道伐?” 林雨桐应了一声,住集体宿舍就是这样的。 四爷脸色就冷了下来,朝东屋看了一眼,才低声道:“委屈两晚上,我再想想办法。” “没事。”林雨桐低声问,“你还习惯吗?” 四爷笑笑,帮着林雨桐往盆里倒水。两人的衣服就是占了泥了,其他的都不脏。 用了半缸水,才算是淘洗干净了。堂屋里的灶台下火烧的很旺。林雨桐将衣服晾在灶膛口,烘烤一晚上也就干了。 陈萍从里屋出来,对两人笑笑,揭开锅盖,里面放着热着几个窝窝头,又从坛子里掏出来了一碟子咸菜,“你们赶紧吃。肯定饿了。” 饿是饿了。但是这玩意太难下咽。 刚才还觉得没必要另找住处的林雨桐,突然觉得还真是有这个必要性。这吃的,一顿两顿可以,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但不管如何,今天总算能睡个安生觉了。炕暖呼呼的,被子的潮气也不那么明显了。一晚上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林雨桐听到外面有倒水的声音的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