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了还不叫人说。 肯定不是双胎嘛!怀孪生子的妇人他见过,肚子没这么夸张。 “咱能提前生吗?”弘昼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建议。 四爷直接无视了,小屁孩懂个屁,“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你皇额娘还等着换尿裤呢。 弘昼从林雨桐的肚子上收回视线,“那什么……皇阿玛,这不是夏收了吗?儿子想帮余粮家收几天麦子,在外面住几天,等忙完了就回来行吗?” 什么给余粮家收麦子?麦子早就收完了好吗? 四爷瞪了这小子一眼,“想去就去吧,要是敢偷懒不干活,仔细你的皮。” 弘昼欢天喜地的跑了,出了门打死不说在里面了皇后,只说是他皇阿玛召见了,。有人问皇后怎么样?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无辜样能骗倒一大票。 等着小子走了,林雨桐就又笑,她的脸有些浮肿了,笑起来的模样有些怪,“他额娘昨儿才告病,说是太医说了,容易过人,申请不见人了。今儿弘昼就颠了……这是怕弘历上门借钱吧?” 肯定是了!这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遇上点事那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按说弘昼这小子是真赚钱了,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银行的编外人员,来回的折腾给银行拉业务,他从里面拿提成,赚的可是不老少了。别说是五万,就是十万,这小子也拿的出来。了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弘历填窟窿,你能怎么办? 倒是弘时老实,弘历借了弘时就真给了。要十万,给了八万,是他府里能出的极限。 董鄂氏来的时候嗓子都哭哑了,林雨桐没见人,只叫董小宛在外面陪着。 “……皇额娘,您给评评理,家里就剩那么点银子了,都拿出去了,我们不过日子了?”董鄂氏委屈的什么似得,“别的不说,这宗室这么大,哪天没点应酬开支,这都拿走了,过几天几位太妃几位福晋过寿,府里连个中规中矩的寿礼也拿不出来。” 这就有点夸张了。这寿礼未必就要动现银嘛。 打发走哭哭啼啼的董鄂氏,林雨桐逮住机会就跟四爷告状,“弘时就是做事欠考虑,这借银子出去的事,肯定是没跟他媳妇商量……” 于是四爷叫了进院子,见面就骂:“……连家里那点事都处理不明白,缺心眼啊。”老子叫弘历还银子,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要教训弘历一下。人家都躲了,就是弘昼都知道躲了,就你傻愣愣的人家说借你就给。你是帮他,但也是跟你老子唱反调呢。如今对这孩子越是宽和,这小子就越发的懒的用脑子。“……连媳妇都摆弄不明白,找你皇额娘告状来了,你是怎么处理的?”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桐桐的意思是叫自己教训弘时,教儿子学会尊重媳妇。可自己这么一说,好像是嫌弃儿子管教不好媳妇。这再说的这熊孩子回去教训一下媳妇可就糟了。他轻咳一声,话音一转,“啊?……啊!这都是谁的错?”问了一声,弘时就想到董鄂氏这个动不动就哭唧唧的女人,自己都烦,更何况是怀孕的皇额娘,刚想说是她的,结果就听皇阿玛道:“我看这都是你的错!” 弘时一下子就跪的笔直,抬头朝他阿玛看去。 四爷有一瞬的不自在,这个生硬的转折,几辈子都没有过。作为一个说话都有几分艺术技巧的人来说,这么说话简直就是污点,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了下去,“那府里是你一个人的府里吗?你是跟你媳妇两个人的!你一个人就做决定了,连吱一声都没有。这还有理了?” 弘时觉得自己笨,但却不属于笨的不可救药那种。皇阿玛说的话分开他都听的明白,可合在一起他是真心没懂。 什么叫做这府里不是你一个人的,是你跟你媳妇两个人的。 同理可得:这天下也不是皇阿玛你一个人的,是您跟您媳妇皇后两个人。 这么推论站的住脚吗?绝对站的住。 先生教导的是:夫为妻纲。 夫为妻纲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说了算,她上一边去。我说什么她听什么,不得有任何意见。 皇阿玛,您上书房毕业了吗? 三纲五常都不记得不理解了,这传出去是要出大事的。 四爷被这笨蛋盯的浑身都不自在,他指着就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挨骂的时候先说我错了,挨打的时候甭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记住没?” “记住……记住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四爷都被这蠢样给气笑了,“行了行了,回去知道怎么跟你媳妇说吗?” “说……说我错了……”弘时咕哝了一声。 这个蠢蛋啊! 四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