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叫她去。 除了她就是那个妇联主任袁改弟了。 这天张狼剩家给大儿子说亲嘛,人家亲自过来请了,说桐,过去陪陪新亲去。 金家有事,这张狼剩是从头照看到尾,很尽心。林雨桐能说不去? 刚好周末,难得的跟四爷在家里,想说做做胎教吧。叫四爷给念念书。四爷去函授回来以后,这马上就上升为文化人了。在家里读书写字的,就再没人觉得奇怪了。当初四爷去的时候就说,哪怕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读书写字,这个函授他也得去,这个文凭他也得要。 能想象一个一天不写字不念书的人,这么长时间看不家带子的纸条子,是啥感觉吗?爱阅读的人啊,看见了厕所读物都能看的不忍释卷那种感觉,一般人还真就理解不了。 连带着林雨桐也能充文化人了。 四爷正给孩子念诗经呢,然后张狼剩来了,找的是林雨桐。 金大婶就先过来这边了,看见四儿子拿着一本书装相,她白眼一翻,也不戳破,算是给没什么文化底子的四儿子一点面子。 她坐到炕沿上,跟林雨桐说起了张狼剩来的目的。 “新民跟老三关系好,你去一趟也行。”不放心的低声叮嘱,“不过这亲事难成,你看着去,多的别说,有改弟呢。” 林雨桐忙嘛,不是很爱听村里的八卦事,所以被婆婆说的一愣一愣的不好问。 过来给老两口送包子的何小婉才道:“那张新民跟你们新房那边的邻居,紧挨着二哥那边的……” 紧挨着老二那边的不是李成金的女儿女婿家吗? 何小婉这才笑:“李成金那三闺女,就是再电机厂当临时工那个。长得高高的瘦瘦的,白白净净的那个,过来过去骑着自行车,带着洋帽子,手套的那个姑娘,不跟咱们这样的泥腿子说话,叫李晓芳的那个,想起来没?” 想起来了! 林雨桐纳闷:“你这你说我想起来了。不是说着李晓芳跟张新民搞对象吗?”咋李晓芳那边宅基地都划好了,张新民这边又另外说对象呢?没谈好? “说的就是这个!”何小婉怕前面张狼剩听见,压低了声音:“李成金开始嫌弃张狼剩家穷,不愿意把他家的姑娘嫁到张家去。可等两人谈了两年了,他没办法要同意了,结果她家那李晓芳却自己不愿意了,跟张新民一直处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移民到咱们村的一个新户叫丁爱民的给搅和到一块去了,被人堵在电机厂后墙那地方,两人正抱着亲嘴呢。” 那这张新民能咽下这口气?这货跟老三一块混的,谁能比谁好多少? 她这么问了,何小婉就白了一眼,“就张新民那货,当然咽不下那口气。那丁爱民新来的,被挡在半路上没被打死,你三哥也跟着去了。” 这事肯定少不了老三。 “然后你都想不到那丁爱民当时说啥?”何小婉说的口沫横飞,“说李晓芳跟张新民睡都睡了,他娶李晓芳,是吃了亏了。再给张新民赔一个不就完了。要把他姐嫁给张新民。丁家的姑娘那个叫丁艳萍的,我跟你说,长得那是真好。李晓芳洋气,有钱打扮,那丁艳萍长得白白的细细的,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那之后张新民跟那丁艳萍还真就好上了。张家狼剩叔这不是看不上丁家,不乐意吗?给说了别处的姑娘,叫你陪的就是这家。别走心,去去就算了。张朝民肯定能把这事给搅和黄了。” 这都什么人? 糟心的是这还成了邻居。 将来这巷子里也就六户人家,这人跟人不可能不打交道,尤其是农村,邻居简直就无处不在。今儿家里缺盐少醋了,去!去隔壁借一点。地里的农活干不过来了,去!帮忙去。邻居是能渗透到你生活方方面面的人。 中间就隔着一道院墙,隔壁说个话,这边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就这么一种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关系。 反正听了挺闹心。 到了张家,跟袁改弟陪人家那家姑娘的娘和大嫂。 人家大嫂说:你们看张家五月节给送的礼,给了我妹子一件料子,才四尺。 一件料子最低也得是五尺,够做一件衣裳的。 这少了一尺肯定是不够数的,做啥? 袁改弟面不改色,姻亲的倒水,这么回复人家的:这不是五月节吗?天都热了,做一件半截袖这不是正好? 人家嫂子把料子往出一拿,是冬天才用的毛呢料子,给了四尺? 做七分裤的?林雨桐想接茬说一句,想想算了,这是胡搅蛮缠,如今没七分裤一说。 张狼剩气的瞪他老婆,哪有这么办事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