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专门跑去省城,去人家高校里面,高价买了一整套专业的书出来。 如今的人还没有那种对学历的执着态度,压根就不明白学历对以后的工作升职评职称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两口子这么折腾,绝大多数人都是非常不理解的。 金大婶问四爷:“你是有中专毕业证吗?” 那是短期培训出来的,在地区能用,国家承认吗? 又问桐桐:“不是农学院要给你毕业证吗?怎么还去考?” 那是荣誉性质的!总会被时代所淘汰的。 自考只是为了有资格读研究生,仅此而已。 要不然买书去看了,干嘛费力去考试。有些东西离了老师还是不行的。四爷一直就是这个态度。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院校都会招收自学本科的研究生,到时候只怕还得费一些心思才行。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别管多大年纪,人总得有点正经事干吧。 不管是饲养场还是养猪场……哦!如今还弄了一个养鸡场,都不过是动动小手指头就能弄明白的。 开春了,天暖和了。新宅子这边干的也差不多了。新家具有一冬的时间也做出来了。 因此一过三月三,老二老四两家,利索的就从老宅子里搬出去了。 紧跟着,孩子的问题就是个大问题了。 小老太跟着住到新宅子里了,蔡姥姥也搬去跟英子住了。两老人腿脚利索,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家里带带孩子做做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金大婶理智上知道,这么安排是最合理的。关键是她这边不能真的扔了什么都不干,只带孙女吧。毕竟还有老五没有娶媳妇呢。她自己又还不到五十岁,不下地干活人家笑话。再说靠着老头子和老五,根本就干不过来。自己要是带孩子,那老二肯定会帮着这边干的。但今年老二不是帮着老四管着果园子吗?以前还有英子,可英子现在把前面的门面房收拾出来了,在那里开了个小饭馆。 早上稀饭馒头包子,中午炒菜面条,要喝酒还有卤制的豆腐干猪下水。 建饲养场的都是县建筑公司的,人家有工资,也没那么抠唆的一点都不下馆子。晚上的时候也点俩菜,要点酒。这活也挣钱,一天一两块,三两块的,都能挣来。没看英子一天到晚的守着店,一天睡不了六个小时也精神抖擞的。这是钱眼里有火呢。 顺带的小老太和蔡姥姥只要看孩子就行,饭做好,英子放到后门门口的石墩上,喊一嗓子她们过去一取就行了。 老三开个拖拉机,开春了活就多了,翻一亩地多少钱,犁一亩地多少钱,耙一亩地多少钱,忙到几乎是连轴转。有时候在车上窝着睡一睡就行了。家里的地都靠着何小婉干呢。 金大婶一算,谁能有空帮她? 老大那边?算了,不要老五帮忙就不错了。 尽管不舍得,但孩子把孩子交给那样带了。不过是早看一次晚看一次,晚上孩子不睡她不走。 林雨桐觉得一下子都不一样了,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以前在那小院子住着,想洗澡都不容易。现在就简单多了,厨房里有隔间,水通到外面。要是凉了,把特意修的壁炉点起来,舒服极了。 院子里的蔷薇已经一墙的绿意了,隐隐的,已经有点花苞的样子了。葡萄也开始吐嫩芽了。院子里没有鸡鸣狗叫,但乡村从来不缺少鸡鸣狗叫声。 隔壁的大公鸡跳到两家的隔间墙上,来上一嗓子,小老太就起了。 水泥地面的院子好打扫,她能给托的干干净净的。等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催四爷:“看着把后面的水沟填平吧,等天热了,那味道不好还招惹蚊子。” 四爷没打算填平那水沟,一亩多的面积水始终不干枯,只能说明这一块地下水旺盛。 小老太说了,四爷就找了几个人,给工钱的,借了水泵把水抽到果园里,然后叫人把里面的淤泥全都翻出来,都堆到果园去,这泥肥的很。 结果淤泥一翻出来,好家伙,就有人抢了起来。 淤泥里一堆一堆的泥鳅翻出来打个挺又往泥里钻。还有黄鳝跟蛇似的,吓的一些过来捡的女人高声尖叫。 英子都心疼死了,按说这是自家的东西,如今全都哄抢了。 这事真不是不想声张就不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