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爷下班的时候,就见老三再巷子口蹲着呢。 “家里说话去?”四爷叫老三。 老三起身,“不了,整天贴补这个贴补那个的,桐该有意见了。你也是成家的人了,没有叫你老补贴的道理。” 那就是缺钱花呗。 四爷摸了摸身上,摸出十八块六毛来,“都拿去吧。没事,这是桐给的零花钱,我没怎么花,攒了好几个月了,给你桐也不知道……” 下班回来走到拐角处的林雨桐:“……”我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 到底等到老三走了,林雨桐才出来。 四爷:“……”咋就不能有点小秘密呢?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及时。 “你只当我没听见。”林雨桐推着自行车径直往家走。 回去两人都笑,又觉得老三也挺不容易的。养丈母娘供小舅子做到他这份上的人不多。 结果第二天何小婉来了,说金怪给她留下十八块钱就出门了,一晚上都没回来。早上起来她觉得不对,结果一翻箱子,不见金怪的衣服了。 “厚衣服都在,薄的都带走了。”何小婉脸都白了,“这是跑哪去了?” 这事不能瞒着,问了这个问那个,结果都没有老三的消息。连跟他关系好的,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这一找,就是一个月,丝毫消息都没有。 直到中考的前夕,何小婉突然收到一张邮局的汇款单,整整五十块钱。别的什么都没留下。 只知道钱是从鹏城寄来的。 那里现在是特区,老三去了那里。 要不是知道何小青要中考需要钱,说不定至今老三都不会跟家里联系。 金大婶哭的眼睛都肿了,儿子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亲儿子。在周围混一混就算了,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混去了,万一有事你说咋办? 她骂何小婉,说她只顾着娘家妈,只顾着她弟弟,把男人不当男人用,当牛马骡子使唤。说她嫁进来不是图老三的人,就是图老三好糊弄,就是为了钱的。整天只知道哄着男人的钱补贴娘家。 一想到儿子身上只带了六毛钱,还不知道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才混到鹏城去的,心就揪的疼。 又喊老二:“找老三回来,不管怎么样都要找老三回来。回来就跟何小婉离婚。何家的姑娘我们金家要不起。” 何小婉平时嘴犟的梆梆的,这会子也不敢说话了。 可叫老二又上哪里找去? 鹏城是个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 四爷就说了,“鹏城地方大了,上哪找去。这么着,我联系那边的报社,叫他们登寻人启事,再联系广播站,叫人家广播广播,在广播上该说啥呢?” 说啥? 金大婶擦了眼泪,一肚子的话,正在酝酿呢。 结果在东屋的老爷子喊了一声:“就说他爷爷死了,留了遗言了,老三不回来就不下葬。看他瘪犊子回来不回来?” 这办法也是没谁了? 其实上哪里联系鹏城的广播站去,那广播的信号覆盖,怎么也不会从沿海覆盖到大西北吧。接收不到那边的广播,怎么联系人家。 四爷正好要买相关的学习资料,跟林雨桐请了假,接了公社的吉普,开着车专程跑到省城,找了广播站这边,叫人家联系他们的同行。 反正是花钱嘛。 几经周折都没法说了,这个时代的热心人还多,一听金老爷子特意嘱咐的广播稿,那就更尽心了。没什么生死更大的事了。身后事啊,不能耽搁。 最后人家这边的主任答应了,无论如何都会联系到并且广播出去之后,四爷给人家留了钱。又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