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能凑活,可这过日子呢,厨房就不能凑活吧。 金老大想着不行先盖个草房,好歹是间屋子不是。结果找金老二去了,老二忙着给老三家弄厨房呢。四爷真忙着呢,一是写论文,动不动就闭关了。二是去黄河滩,测水文。 等到孩子们要开学了,前一天晚上林雨桐给清宁收拾书包,准备第二天送孩子去学校报名呢。结果大半夜的,金大婶哭着来了。 有多晚呢? 得有十二点过了吧。她不是个胆大的老太太。城外晚上还是有些冷清,八点都不怎么见人了。这都十二点了,除了风吹着杨树的树叶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她一到这边就有点怕了。老远的就开始哭着骂了,骂老二呢:“金满川你羞了人了!金满川你个挨千刀子的不孝子。” 这是一边大声哭着给她自己壮胆,一边露个声叫人呢。 能叫谁? 叫她的俩儿子呗。 这半夜三更的,肯定是有事啊。 连小老太都吵起来了,披着衣服上后面来,看孩子叫两口子过去。 结果到了巷子口了,后面金老二跟英子也撵出来了。金大婶一见儿子媳妇,也给胆壮了。本来说着就不嚎哭了吧。人家不!偏哭! 哭啥呢? 又开始哭去世的金老头,也不进巷子了,直接从巷子口过去,走小路往坟场的方向去。 一边走一边哭啊。脚下生风似的还走的挺快。 四个人跟着后面比较傻眼,这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啊? 那个坟场不是深嘛,刚过了老大家那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院子不久,最多也就是过了有五十来米的样子吧。金大婶往地上一坐,拍着坟头就哭啊,“你咋走了呢……你走了谁管我哩……留下些不孝子能活活把人气死……” 林雨桐差点笑出来,她那明显是怕了,不敢朝里面走了。 金老二憋着笑过去,“妈!错了!这不是我爸的坟!” “嗯?!”金大婶蹭一下站起来,“错了?” “可不错了吗?”金老二赶紧拉着人往回走,“行了大半夜的,家里孩子还都小,英子肚子里还有呢,上这地方来,您也不说忌讳。” 金大婶把儿子一推,也不要她扶了,走的倒是快,还催英子和林雨桐,“谁叫你俩跟来了?” 这是说只想整治儿子不想整治儿媳妇。 回去也去的是老二家,两口子把清平在家锁着呢。 进了屋坐下,四爷才说了:“有啥气消不了,非得大半夜的折腾?这事我们听见了,要是我们听不见,您咋办呢?一个人上坟上?” 你当你妈傻? 不是看见你们出来,我敢去吗? 不过嘴上没说,还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林雨桐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真被啥事给气着了。气的躺下都睡不着,非得起来把这气给撒出来才行。 老五在家,都不拿老五撒气。看来还是有理智的,主要是那边的孩子小,怕把孩子给吓着。老大呢,又是个动不动半夜就惊厥过去的人。她更不敢折腾。 能折腾的也就是这俩了。都能想象的出来,四爷不在,老三进去了,老二在家过的是啥日子。 说了几句闲话,才说到正题。 气成这样,到底是为了啥? 说起这个,金大婶的眼泪就又下来了,瞪着眼睛看金老二,“这里没外人,你说句老实话,你跟小婉到底是咋回事?” 嗯? 啊? 啊! 这话的意思可就丰富了。 问大伯子跟小婶子是啥关系,还当着英子的面。您到底想说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