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的嘴。去书房密室待着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夏金河眼睛一亮:“是!父亲!” 夏银山坐在厅堂里,有些怅然。 老管家过来:“老太爷,现在怎么办?” 夏银山凄凉的一笑:“老二被绑去了,老大又闯下这滔天大祸。要保住一家子的性命,你说该咋办?” 老管家面色一白:“这……这……”他摇摇头,“老爷,现在还不到那一步,您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 想啥办法? 夏银山闭目半晌,猛地睁开眼睛:“叫人去打听,太孙移驾哪里了?快!” 太孙能去哪里? 她就在码头最普通的客栈里,正跟常中河说话了。 常中河是两江总督,见了太孙行了礼,第一句话就是:“殿下,您不该这么来的。”轻车简行,根本就没带几个人嘛。 “坐吧。”林雨桐指了指边上的长条椅子,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碗粗茶,“有常公在,梧何惧之有?!” 常中河面色复杂,“臣失职在先……臣有罪……” 林雨桐摆摆手:“罪不罪的,先不说。坐了一路的船,还真有些累了。安顿下来吧,想歇歇了。” “是!”常中河摸不准这位的脾气,起身道:“城中有一溪园,倒也别致。您看?” 林雨桐点头:“客随主便,常公怎么安排都是好的。” 这一句‘客随主便’,吓的常中河一身的冷汗。 谁是主,谁是客?这天下,除了皇家的人,谁敢说一句主儿。 常中河苦笑,想要请罪,那边这位太孙已经起了。对刚赶来的跪在客栈门口的几位大人,跟没看见似的,直接走了过去。 张文华和周川东连这位太孙的脸都没看清楚,结果那边就已经上了轿辇。 轿辇走远了,这一群人才敢站起来。 布政使吕许臣就问:“怎么话说的这是?” 张文华摆手:“都别说了,赶紧跟上。”本来就是来者不善,这一路上肚子里还不定憋着多少火呢。这个时候可别往上撞才好。 溪园,倒是有些江南园林的样子。 这在林雨桐眼里还不算是有多惊艳。常中河一路陪着,实在不敢想象,这位是在北康长大的。 到了地方,林雨桐说休息就休息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添福处理了。 添福一说话就是宫里的腔调,“常大人请退下吧……殿下歇了……” 常中河就道:“有什么不称手的,内相大人还请直言……” 添福却意味深长的笑:“常大人,奴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殿下说了一句‘客随主便’那也不过是一句客气话,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有什么不称手的? 不称手的叫改了就是了!还要通过他吗? 常中河一拍脑袋,真是糊涂了的。怎么就说了这话了? 连连告罪之后,才道:“下官就在外院敬候殿下召见。” 但殿下并不想这么快就召见他们。头上悬着一把剑,等待剑落下的时候最难受吧。 等人走了,林雨桐就交给明凡一个牌子:“打发人,去榆树巷调拨人手。将溪园的防务都给换了。外院给我守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添福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真这样把人拘起来,要不了两天,京城留该知道消息了。” 还有,这两省没有官员,只怕是会出现混乱的。 乱不了! 林雨桐就道:“明儿一早,去南山书院。” 溪园分内外园,外园一般只住男客,内园是女眷的地方。太孙此番下来,一个女眷都没带,所以,太孙自己住了进去,带着三皇子和几位随从。 外园如今留给这些大人们,一个个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谁也没敢轻易说话。 两个时辰,眼看着天都黑了,里面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只每人一碗米饭,俩碟素菜,一碗汤,就又没人搭理了。 封疆大吏,一省要员,谁受过这个委屈? “来人!”周川东重重的放下筷子,喊溪园的管家。 可管家并没有来,进来是一身黑衣的壮汉,一看就是行伍中人。但这人好似在太孙的随行人员中并没有见过。 周川东愣了一下,就看向都指挥使唐千学,“唐大人,是你的属下?” 唐千学摇头,只盯着这人的靴子瞧,然后心里就打了寒颤:“可是五蠹司的大人?” 这汉子只冷冷的看了唐千学一眼,就看向周川东:“不知周大人有何不满?” 周川东哪里敢有不满? 五蠹司……怎么就在江南冒出来了?他看向张文华,像是在询问是否之前就得到过消息。 张文华端着汤碗的手有些颤抖,却垂下眼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五蠹司又冒出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