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太子妃的亲姑姑呢。”武安王妃叹了一声:“所以说啊,这世事弄人。” 陈妃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下:“王妃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倒也不是。”武安王妃轻笑一声,“不过是……安庆她……” 陈妃的手一紧:“安庆如何?” “也没什么大事。”武安王妃呵呵一笑,“安庆……身怀六甲……” 陈妃蹭一下站起来,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起身将正厅的窗直接关上,浑身都开始颤抖一般的道:“王妃请慎言。安庆再如何,也是金枝玉叶。不容你……” “是真是假,难道陈妃娘娘您不清楚吗?”武安王妃好整以暇,“东山的长春观中,端是春情无边呢!” 陈妃眼里就跟淬了毒一般:“是你算计的!” “娘娘!”武安王妃轻笑一声:“就像是您说的,安庆她怎么着也是金枝玉叶,我们王爷就是再如何,也做不出这样龌龊的事来。到底是如何的?您不是比我清楚吗?” 陈妃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你想如何?” “陈家。”武安王妃说的毫不避讳,“陈阁老是您的兄长,太子妃的娘家可也是您的娘家。这段时间我冷眼瞧着,太子妃跟陈家可是越来越疏远了。说起来,这也是咄咄怪事。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好奇心重。” 陈妃的肩膀一松:“就这个啊。”她轻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要真想知道,你找我那侄媳妇辛氏去。她那人……你该是知道的,目光并不长远。” 武安王妃心里一动:“谁都知道我找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跟我……” 陈妃轻笑一声:“辛氏有二子,长子就不说了,那幼子跟永年县主,算是年貌相当吧。” 武安王妃眼里闪过一丝恼色,永年是她的长女,也是唯一长成的女儿。她嫁给自家表哥这么多年,怀孕坐胎,哪一年没有一两次?可要么是生下来就夭折,要么就是根本生不下来就流产了。就是长女,也是磕磕绊绊的才长到十岁上。之所以册封县主给的封号是‘永年’,也不过是都知道,这孩子体弱。唯一盼着的就是她长命百岁,得以永年。 什么人都能拿来用,唯有永年,是她的逆鳞。 正要恼了,就见陈妃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她马上就懂了,永年是自己的逆鳞,安庆又何尝不是陈妃的逆鳞。谁碰自己的永年,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跟她同归于尽。 那么陈妃呢? 也是一样的。 她这是警告自己,别拿安庆的事说事。 同时,她也升起一丝危机来。陈妃对华映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只是给小姑子传传消息而已嘛。 她起身告辞:“您放心,安庆公主……我一定会妥善照顾。” “不!”陈妃一把拉住武安王妃,“我希望你把收尾给处理干净。安庆就是安庆,不容丝毫亵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冰清玉洁的。” 武安王妃愣愣的看向陈妃:“您这样,安庆会恨死您的。” 陈妃反问武安王妃:“假如永年县主跟安庆易地而处,换做你,你会如何?” 所有母亲的心态都是一样的。 武安王妃慢慢的垂下眼眸:“脏了我的手……” “等事情了了,我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陈妃笑了笑,“许是跟东宫有关,跟太孙有关。如果证实了,那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东西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武安王妃笑了笑:“成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