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垚白眼一翻就道:“认错了,我才是燎原。” 林百川一愣,去看孩子娘,结果人家又一个白眼。他就笑了,伸手摁住大垚就扒他的裤子:“是燎原是吧?燎原脊背上有个黑痣,你小子屁股上长了个红痣。就在左边的屁股蛋子正中间呢。脱下来,验明正身……” “爹……爹……”大垚哪里会有林百川有劲,他捂着屁股,“娘啊!你看我爹。” 林百川的手一顿,把大小伙子扶好站了,“叫爹了?知道叫爹了!” 说着,眼泪又不由自主的下来了,看常秋云,“走的时候,燎原会叫爹,这小子才刚会翻身。我出门的时候还说,等我下回回来,估计这小子也会叫爹了。看……他会叫爹了……”说着,就去拉燎原,“倔种!吃奶的时候霸着左边给吃右边都不行,抻着头奔着。是个认死理的倔种。如今看着,还是倔!”他重重的拍大儿子的肩膀,“你不叫我爹,我也是你爹!” 常秋云就瞪着大儿子:“这是你爹。” 林大原左右看看,就是不敢看他娘的脸。 常秋云又说了一声:“这是你爹。” 林大原低头,低低的叫了一声:“爹!” 林百川咧嘴就笑:“嗳!”应的响亮极了。 跟儿子之间这么着觉得尴尬的不行,他扭脸开始找闺女:“晓星呢?快!叫爹细细瞧瞧。”说着,又回头看常秋云:“你真能干,愣是生了个晓星来。” “爸,你叫我吗?”林晓星走了进来,屋里顿时就静默了起来。 生离死别之后的久别重逢,还有那种看见至亲之人死而复生的那种惊喜……它有多喜,这一刻的静默就有多冷。 彼此沉默的对峙,时间仿佛都流淌的慢了起来。 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紧跟着是非常粗犷的声音:“老林……老林啊……” 林百川只觉得这一声犹如是一块巨石砸在了冰窟窿上,他这一口气终于能倒腾过来了。 “老钟!”林百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低声跟林老太和常秋云道:“是政委……”好像知道她们不知道政委是啥意思一般又解释了一句,“就是我的领导。” 林老太就用帕子擦了脸。 常秋云整理了整理头发。 那边钟南山就笑着进来了,“听说老娘来了,我这不就过来了吗?”说着,就看向林老太,二话没说,直接就跪下磕头:“大娘啊,这些年受苦了。” 可不能受人家这样的礼。 林雨桐跟俩哥哥一起,跪下就给人家还礼。 林百川满意的笑:娘和秋云把三个孩子教的很好。这才是真正懂礼数的人家。 林老太侧开半个身子,林百川就去扶人去桌边坐,常秋云已经倒了茶送上来了。 钟南山看着秋云就笑:“这是……” 林百川一把将秋云拽住:“我媳妇!怎么样?没吹牛吧!我媳妇就是长的好看。而且手艺也好……” “是!”钟南山跟着笑:“老林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弟妹做的九转大肠肚包鸡都是一绝。以后有机会可得尝尝。” “干嘛改天啊。”林百川就起身,“走走走!回家去。现在就回家!把老伙计们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叫来,我今儿高兴。晚上好好喝几杯,也叫你们知道,我老林是不是吹牛。” 钟南山心说:我这是应还是不应。 常秋云就把自己的胳膊就拽回来:“钟政委要是想吃,我借客栈的厨房做也是一样的。就怕手艺上不得台面,叫你笑话。” 林百川就拉她:“不回家啊?有家不回像个什么样子?你不去,娘就不去,孩子们就不去。没你们,这也是家不成家。再说了,不管啥事,不得一家人搁在一块说清楚吗?” “娘和孩子,我去说。”常秋云摇头,“我去,不合适。” 给林百川气的,拽着她就往客栈房间的对门去,走前留下句话:“叫我们单独谈谈。” 进了房间,门哐当被关上了。 常秋云盘腿往床上一坐:“说吧。有啥话就说?” 林百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