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其实就是更为系统的教材。 以这些教材为模板,可以改编甚至是订正出更适合的基础教材来。不像是现在,学什么,学多少,全看任课老师的水平。老师的教案是什么,大家就学什么。 尤其是对这些技校的学生,他们在课堂上学的东西还没有跟着车间的师傅们学的多。跟着师傅们学的是手艺,学的是技术,学的是操作。学精了,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并不好。 想要创新人才,想要有想法的人才,就得有学识,起码得有扎实的基本功。 而这些,想要求全求快,就只有找这些专家了。 但是这些专家呢,最近的情绪好像并不高。为什么呢? 当初那些厂里自己培养的翻译,如今剩下一半都不到了。 哪里去了? 都因为‘右’的问题,被批判下放了。 林雨桐都提前职工大学毕业了,毕业证都拿到手里了。一方面是因为学生少了,开课没必要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翻译的人员严重不足了,没时间把你放在教室里读书了。 所以,这段时间林雨桐忙就忙在,得陪着这些专家下车间。 一天到晚嘴不停的说说说的。 而新上任的范副厂长,特别的体恤人,各种的福利往下给发。 发的多了,眼红的人多了,就不免有人说,这是人家当妈的光明正大的补贴女儿女婿呢。因为苏瑾和林晓星也是翻译,一样被各种补贴喂的肥肥的。 可不管谁说什么,翻译都是稀缺人才,再眼红一点用也没有。 就在范云清刚把这到手的副厂长位子勉强坐稳,适应下来的时候。 洪刚回来了。 肃f没说结束,但如今很明显,主要工作都在批‘右’上。 像是洪刚这种,查无实据的,就这么什么说法都没给的又给放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待遇,没有小吉普风光的将他送进厂里。只一个人走着回来的。 人消瘦的变了样了,头发了花白了一半。摇摇晃晃的走到厂门口靠在门房休息的时候,差一点被保卫科的人给请出去。 还是洪刚露出几分笑意,点着看门的小伙子:“……这才多久啊,你小子就不认识我了。” 这人才吓了一跳:“哟!这怎么话说的!这不是洪厂长吗?” 是我!就是我! 赶紧给人扶到门房,倒了水递过去:“您先喝点。我去找范厂长……”说着,又打了嘴巴,“看我,这都说的是什么?不是找范厂长,我找李翠翠……李大姐去,叫她来接您。” 洪刚却把人这小伙子一把拉住了:“范厂长?” “对啊!”小伙子感叹的道:“就是范云清范大姐。她多不容易啊!您是不知道,李大姐不愿意供奉先头的大姐,把大姐的遗像给送到范大姐家去了。范大姐还真就好好的把先头大姐的照片给挂着呢。这事……不是我说啊洪厂长,您看您之前跟咱们范厂长多好,谁不羡慕,怎么就离了婚就马上跟别人结婚了呢。我看,范大姐对您真挺好的。您还不知道吧,她又生个了儿子,虽然姓了吴,但那到底是您的亲骨肉……您说,当时那情况,她多不容易啊。当时,都没人敢为您说话,只有她……真心实意的不怕连累的为您说话呢……说起这事,谁不感动?这不,前段时间,刚当上副厂长。您这一回来,我保证,最高兴的人一定是范厂长。” 最高兴的人是她……吗? 洪刚只无意识的问了一声:“是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