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人家,行!怎么不能?还能帮衬娘家。 可自家的孩子是那样的人吗?家里不缺吃不缺喝的惯着,一个不瞬间就撂脸子。半点心眼也不长,有点心思就在今儿吃啥名儿穿啥上。活也干,但那干的活……只要不是傻子呆子,都会干那活。到底是跟人家比起来,有啥长处? 是长的可人意了?还是有啥长处了? 这些都不说了,她还是个农村的户口。人家孩子是好,“我也知道人家孩子好,可人家孩子那么好,凭啥能看上新秀?” 新秀妈不这么想:“新秀跟那丹阳我瞅着处的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叫她去找丹阳……孩子们处一处……” 林千河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脸上,他没法打儿媳妇,就直接冲着儿子去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自甘下贱!你自甘下贱就罢了,你还祸害我林家的儿孙……” 这一巴掌,还有这自甘下贱祸及子孙的话,叫新秀妈一下子愣住了,愣住之后,眼泪瞬间就下来,然后捂着脸跑出去了。 新秀爸挨了老子一巴掌,就低头站好:“爹,孩子妈也是为了孩子好的……” “她为了她的孩子好,那妞妞就不为了自己的孩子好?”林千河瞪着眼睛盯着儿子:“你们是觉得虎妞好惹,还是觉得金老四好惹。这两人的根底,咱是一清二楚。虎妞当年咱都以为虎,你看人家是真只知道虎的人吗?那人家当年为啥那么虎?那个时候虎实一点,没人敢招惹。还有金老四,那就是钱家的孝长工。钱多金那是长了一肚子心眼子的人,结果呢,愣是没瞧出人家的成色了。在他家给他家扛活,可也跟着他儿子偷摸的把本事学成了。结果呢?钱家的儿子作为师傅,反倒被教出来的徒弟给压在下面翻不了身。当然了,钱家那小子聪明的不想不敢翻身,可收复的钱思远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这是没心眼的人。到处的领导都被造反派揪斗了,可你们他们两口子,受到什么波及了?别觉得那是上面有个什么姓范的女人给撑腰……就说如今那姓罗的之前,调任了几个人过来,谁背后没点人呢?可结果呢?走的走,进去蹲的进去蹲,如今留下的这个,等闲都不露面了。这样的人,你不想着,靠着是林家的同族,把关系弄好点,竟然还妄想着跟人家做亲家。不说孩子,先说你们两口子,你们是人家的个吗?” 新秀爸也是当爷爷的人了,结果给训斥的面红耳赤,哼哧了半天才道:“这不是想着,嫁个好点的人家,将来也好给孩子安排个工作……” 林千河看着儿子两眼:“就只是想给孩子安排个工作?” “那是,双职工的话,日子过的就轻松多了。她一个姑娘家……”他这么一说,林千河就说:“那我看着疙瘩就挺好。” 啊? 林千河斜了儿子一眼:“你别忘了,那个刘铃铛,人家也是正式工。疙瘩是在铁路上,可这刘铃铛将来这班,谁接?” 刘铃铛没孩子啊!那边一家子就三口人。李月芬那是有金老四给奉养的,不管是钱还是东西,只看着神神叨叨的李月芬穿出来的衣服还有那白胖白胖的脸庞就能知道,金老四给的供养不少,而刘铃铛也没克扣。只要把这老人伺候的利索了,金老四没在乎那点钱和东西。可从这里,也能看出刘铃铛的为人。这本来就是个明事理大事上不含糊的人。这要是媳妇进门了,偏又不是亲婆婆,是做不出苛待媳妇的事的。偏自家的孩子是个没心眼的,家里就得有个这样的长辈看顾着。金家那边有金老四这边的帮衬,就算是嫁过去暂时得务农,可也就她一个人的地。这好歹在一个大队上,还有自家这一张老脸和她那么多哥哥,怎么就轮不到她吃苦受累。这婚事,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说那金疙瘩太老实。他那样的情况,老实点才能占便宜。只要金老四还要在场面上混,就不会看着早早没了父亲的亲侄儿不管。 他把这些道理,掰碎了揉烂了跟儿子说了,才又道:“你也不能耳根子太软,听老娘们嘀咕。这看事啊,不能老朝着高枝上奔,你得比较比较,觉得那一根枝条你够得着,又最稳妥,你再奔哪根去。别你想奔的没奔着,抻着胳膊是小事,就怕失手摔下来摔的尸骨无存……” 把新秀爸给说的:我就是想给闺女找个好对象,找个好亲家扒拉一下自家,这怎么就尸骨无存了呢? 说了这么多,大概齐的意思他明白了:“这事……我得跟秀她妈再商量商量,关键得看看孩子的意思……” 林千河疲惫的摆摆手,有这么一个蠢蛋儿子有啥办法呢?去吧!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当爸的回去问新秀:“闺女啊,这事可得想好了。你到底是个啥意思?” 林新秀低着头:“啥意思不啥意思的额?还总说我不懂事!人家替我挡了一下,被锄头锄到脑袋上了,还不知道伤成啥样子了!破了相都是小事,这万一要是伤到了眼睛啥的……到现在了,咱家都没一个人去看看……别说是金家的人了,就是别人看着,也觉得咱家不讲究……” 林千河拎着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