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成看完之后,鼻子竟有些酸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泪水不自觉地在他眼角滑落。然而,下一刻,等他再睁开眼时,眼睛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幽深,神色淡漠地将信封收了起来。 “少爷,夫人到底去哪儿了,您还是赶快下令去找夫人把?说不定夫人还没走远……”欧婶急着说道。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秦昭成的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 直到秦昭成向外走了出去,她才拍了拍胸膛,回过神来大口喘气。 少爷刚才是在是太可怕了,根本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然而,即便心中惧怕,她还是跟了上去,问道:“少爷,夫人……” “娘,你就别问了,少爷自有分寸。”欧氏还没追上秦昭成,就被赵笙拦了下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笙道,“你没见夫人给少爷留信了吗,肯定不会有事的。” 欧婶听到这里,终究叹了口气,不再问了,只是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两天家里怪怪的。”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赵笙装疯卖傻地说道,“娘忘了,以前夫人也经常这个时候出门的,说不定夫人只是闷了,想要去走走而已。” 只是近两年都没怎么出去而已。 欧婶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唉,年纪大了,总是爱多想,我这给你们摆饭去。”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地走了。 赵笙见母亲总算不再问了,也悄悄舒了口气。 而此时的秦姝,又去哪儿了呢? 其实,此刻她已经离开了长平县。 昨晚,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无法坦然面对现在的“佑安”,便决定暂时离开,顺便去散散心。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有些呆不住了。 三更半夜,就悄无声息地出了家门。家里虽然守卫比较森严,但是还困不住她。 为了不让佑安担心,她还留下了一封信,免得佑安回来后着急难过。 是的,她无比确信,佑安还会回来。 她不相信,佑安会舍得离开自己,更不相信他会将身体拱手相让。 佑安那么骄傲固执的人,肯定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秦姝换上了自己早就做好蓝色男式长衫,头上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腰间挂上了一把剑,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就像是游侠儿一般。 当然,她这剑也就起个装饰和震慑的作用,让人不敢随意对她下手而已。真正动手,用剑对她拉说,反而是累赘。 秦姝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走到哪儿算哪儿。 然而,等她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的局势比她想象得还要混乱。 到处有流民土匪,到处都有武装势力,乡下土财主若是不养一二百打手,都不敢称自己是财主,就等着当成肥羊被抢吧! 还有抓壮丁的,聚众烧香拜佛或者闹事的。不过,现在的势力,还是一盘散沙,闹闹哄哄的,偶尔在茶馆里坐坐,就经常听说这里打仗了,那里又闹起来了,朱错将军又杀了多少人等等,搞得处处都人心惶惶的,每个人都来去匆匆的,安逸的日子,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路上就见到的行人也大都急色匆匆,警惕十足,要么就是三五成群,像秦姝这样独自一人赶路的人,实在是很少。 所以,这一路走来,秦姝都不知自己遇到几波打劫的了,谁让她孤身一人,看起来又好欺负呢! 打劫她的人,有的是心想要杀人劫财,有的人,则是被逼无奈。 令秦姝印象最深刻,是一户瘦骨嶙峋的人家。他们总共只有四个人,一个老母亲,还有两个小的。一个八岁的女孩,和一个五岁的男孩。唯一能顶事的,就是那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年轻男人。 他们打劫秦姝,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最小那个孩子,已经快病死了。 打劫的时候,那男人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哆哆嗦嗦的,比她这个被打劫的还害怕。 最后,他们也没打劫成,反而跪在了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