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身便气鼓鼓的离开。 二郎伸手去拉她——如意哪里肯让他拉住?只一闪身,甚至头都没回便避开拉扯,大步继而跑着,上树加翻墙便离开——连门都没稀罕走。 二郎放心不下她,思来想去也无旁的法子。 他和如意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互相之间有求必应,可若要阻止对方做什么——不论是如意阻止他还是他阻止如意,就没有能成功的——他们两个其实都是相当自以为是的人,纵然互相敬爱,可也都各行其是。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只要二郎以自己的前途和安危加以威胁,如意最后必定会顺从她。至于如意,她做不出同样的事,便更吃亏些。 可二郎不愿为这种事威胁如意——因为他很清楚如意所做才是忠、孝和大义之所在。虽说他也不是那么在乎这些东西,但他也决然不愿见到,在如意心里自己的形象和这些东西对立起来。 最终二郎还是亲自去登门拜访了。 如意听霁雪说“二殿下来了”时,当真惊讶了一阵——她此刻正在长干里那个被她叫做“总舵”的小院子里,虽说也她置买这处院子并没有瞒着徐思和二郎,但也确实没特地告诉他们。原本她就没把这处院子当自己的私产。谁知二郎竟知道来此处找她。 她到底还是搁下手头的东西,请二郎去正堂里相见。 二郎知道出入这个院子的都是长干里有名的行商——他本人地位使然,素来都和商人没什么交情。但他知道如意对商贾贩运之事深有兴致,便也从来都不干涉她的交际。何况这些人又多是徐思和徐茂推荐给如意的,他没查处什么毛病来,便很放心。 这一日他亲自过来,见这小院子里内外人手出入,分明就很有行伍风范。不像商人,倒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私卫。二郎不由就留了心 ,暗暗的想着以后寻个时机命人去试探一下才好。 如意终于从后堂出来。 她对二郎的气恼从来都没有持续超过一晚上的,此刻见了二郎虽略有些别扭,语气却已十分柔和,“你怎么来这边了?” 二郎:…… 二郎想到自己招惹了她,急得接连两天都没睡好,看看他的黑眼圈,她好意思问他“怎么来这边”吗? 便直奔主题道,“——之前讨论的事,我来和阿爹说。” 如意愣了一下,片刻后才道,“……你不怕阿爹训斥你了吗。” 二郎哼哼唧唧,道,“那也比阿爹训斥你强。”不过他已放弃了阻止如意的念头,便也不再置气,只正色道,“你放心吧,我比你更知道怎么跟阿爹说话,阿爹对我也就面上严厉罢了,不会真拿我怎么样的。”又道,“何况我回去仔细过问了一下,前线的情形确实有许多让人疑虑之处。这种时候总得有个人站出来说‘危言’。若连我都不敢,还能指望谁?”太子吗?——他又惯例在心里鄙视了一下维摩。 如意想了想,这才道,“那你等一下,我拿些东西给你看。”转身要进屋前,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二郎,道,“你悄悄的看就好,可千万不要说出去。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二郎不由大感有趣,心想——原来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得隐瞒啊。心里得意,却克制住了没笑出来,只傲娇道,“先看了再说吧。”哼~ 二郎怎么也没想到,如意拿出来的竟是一叠谍报。 ——也不能说是谍报。但确实是非经官方渠道传回来的前线非官方的情报,且在敌军动向上比军报还要更加清晰。 毕竟前线军报怎么写都掌握在前线将领手中,虽说也有天子的令官,但这些令官都随军而行,他们能知道的情报也无非的军中所能知道的情报。也依旧站在当局者的角度。 可是如意得到的这些消息,来源却更加驳杂。 二郎一边翻阅一边忍不住问如意,“你派人去北边打探消息了?” 如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