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对于两家大哥,是有更特殊的感情在的,因为是他俩的义举,救下她们姐弟。 如果没有他俩,也许两人早就死在那条山林间的小溪边。 “大哥,我姐姐要去拉屎,该往哪边走?” “···小弟···”羞窘当场,阮媚整张脸顿时成了熟虾。 不谙世事的阮烨仰头嘀咕,”是你自己刚才和我说的,我又没骗人。” 好吧,没有这个弟弟。 阮媚娇滴滴望向同样红脸到脖子的花大铭。 “嗯,你且···”站起来,把大掌一挥,“先回屋吧,那茅厕是我们兄弟用的,脏污的很,等我找个恭桶,你就在房里···解决吧,不急,我很快便来。” 不看谁,花大铭勾腰垂脸,出了后院。 阮媚使劲在小弟牵她手的虎口,狠狠掐了一把,两人转身回屋。 “姐姐好生没道理,难道拉屎很丢人么?谁不拉屎,咱们府里的大黄小黑都拉屎,就连父亲养的琳琳也拉屎,还有那小厮豆丁,经常和我说,小爷,稍等,容小的去拉个屎再来陪您。甚至,还有······” 大黄小黑是宠物狗,琳琳是画眉鸟,只有豆丁是小厮。 弟弟这比喻虽然天马行空,可也没什么不对。 阮媚羞恼,没辩解,也没斥责,进屋等候。 有心情有闲暇,阮媚这才看清这间据说三兄弟一起睡觉的大屋子。 四扇窗棂,分为上下两部分整个窗户,全部都是冰凌纹,上面是管光亮的死窗,下面是能打开透气通风的活窗。 赭红色的漆,看起来还是新的,显然刚刷不久。 窗户下面,便是一整个长牌用砖石垒砌的大榻。 阮媚在家睡的是雕花沉木床,有床架,有幔帐,有矮榻,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没幔帐,也没矮榻,更没见床架的大床。 而更稀奇的是,这床的中间,有处砖砌的大孔,连接屋外的走廊。 根据她看野书的经验,觉得这应该不叫床,叫炕才合适。 在大炕的对面,是一溜排的衣柜,从屋顶到青石铺成的地面,三个,衣柜把手用红黄蓝的飘带做标记。 在另一侧,有两个可以摆上炕的杨木矮桌,边上放着摞到屋顶的几个大杨木箱笼。 环顾一圈,确实是三兄弟睡的厢房。 那她晚上···该睡哪里? 正在思忖中,阮烨跑进来,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新的木质上了桐油的恭桶,另一只手是几块迭成豆腐块大小的白色软布。 “大哥说了,你用这个,等会拉完了我来拿,还有这个···”抖动软布,“大哥说就用这个擦屁股,他们用的是竹片,姐姐娇嫩,肯定用不了。” 阮媚羞臊,垂颈接过来。 “等会完了你叫我就是,这是大哥吩咐我的任务,等会他定给你洗的香香的,等咱们把净室做好就有新净室用了。” 阮烨啰啰嗦嗦往外走,丝毫没去看难为情的姐姐,关上的房 门。 阮媚找了处房里最偏僻阴暗的角落,眼睛还死死盯着被她关好的房门。 等到事毕,喊归儿,果真,归儿一溜烟进来,毫无怨言的端着恭桶出去。 阮媚知道,三岁的小弟,肯定不会去洗涮,只是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有些稍微自在罢了。 大哥粗中有细,温柔体贴,还有那张尽管黑黑,却让人无法忽视的俊脸。 心里再次如小兔乱撞。 有人敲门,打断垂颈冥想的她,一瞧,脸色再次虾红。 说曹操,曹操到,花大铭端着木盆,盆里的水,还冒热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