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桓尴尬无比,抿了抿唇,绷直了脊背安分做着,老实地迎着公孙灏瞪过来的目光。 “ 不是咱们对付不了,而是强攻不值,若硬要强攻,可能会伤元气。”郑觉说。 “郑将军就如此笃定?”黎一鸣道,“郑将军不要夸大其词了,郑将军——” “亚父,”公孙灏打断黎一鸣的话,冷言冷语道,“娄将军当年没有和郑将军一起带过兵,因而不了解郑将军。但亚父是郑将军一起行过军打过仗的,亚父当年还曾在郑将军麾下,亚父难道忘了,亚父应该了解郑将军才是……” “老夫只是提出自己的质疑,供大家一起商讨,元帅不要生气。” 黎一鸣致歉说,却板起了一张脸。 “哦?”娄孝作讶异状,哈哈笑着缓解气氛,“看来郑将军很得元帅的器重和信任,既然元帅都这么说了,那郑将军应该有过人之处了,老夫以后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娄沁看了郑觉一眼:“照你这么说,不强攻,那咱们就得想其他办法了,可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换了策略,不先占领雍城了。” 公孙灏想了想:“那就先不攻雍城,转攻周边这几个,可以分头拿下之后对雍城形成合围之势,那么雍城就好拿下了。” “办法好像是行得通,可拿下之后不一定能对雍城形成合围之势,因为:如果盛都再派兵从这些城镇外围再设一道防线的话,咱们可就是腹背受敌,等着被夹击了,”郑觉说,“雍城还是要先拿下。” “要先拿下雍城,又不能强攻,那怎么拿下呢?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徐令简问,“毁了粮草?可要进城去,难道要再辛苦郑将军夜袭么?” “老夫倒想到一个办法,”黎一鸣说:“不如从水源下手,切断水源或在水中投毒,雍城的水源都是从城外开渠引进去的,不必入城,咱们只要找到城外地下的暗渠填埋了就可以了,没有水源可比没有粮草更要命。” “不行!”公孙灏一口否决,“雍城里还有百姓,而且这里本来就缺水,毁了暗渠无异于毁了一座城。” 钟桓嘟哝道:“切断水源和投毒的手段未免卑鄙了些,会使百姓怨声载道,肯定都会拥护公孙戾了,对元帅不利。” “那该怎么办?”娄沁:“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郑觉:“我有一个办法。” 公孙灏:“有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什么办法?”众人期待地看着他俩。 公孙灏笑笑,看向郑觉道:“我觉得我跟郑将军想的是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办法?”钟桓已经迫不及待,不停催促公孙灏,“好着急,元帅你快说啊。” 公孙灏笑着,就是不说。 钟桓又抓耳挠腮:“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 “呵——”徐令简伸腿踢他一脚,“唉唉唉,我跟你说啊,人啊,贵有自知自明。” 钟桓白了徐令简一眼。 娄沁忍不住噗嗤一笑:“看你俩整天打情骂俏的!” “谁跟他打情骂俏!”钟桓与徐令简齐齐炸了。 “我错了,”娄沁说,“你们不只是打情骂俏,你们还是心有灵犀,啧啧啧,如此异口同声。” “异口同声的是元帅跟郑将军!”钟桓一脱口,M.dxsZxedU.CoM